“道门的‘甲马’械足?”
一刀斩空,王谢身形没有片刻停滞,脚下发力一踏,再次持刀追上。
轰!铮!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在树林之中快速纵跃,刺目的刀光和灼眼的焰浪不断碰撞。
树叶随着雨珠飘落,草皮夹着泥点抛飞。
呲!
一阵裂帛声响中,刃口斩开一截青色袍角,从道人腿上切下一大块皮肉。
“凭这几块流水线产出的雕版符篆就想炸死我?你当老子是泥巴捏的?”
“我若是能执掌洞天,凝成金丹中枢,凭你还敢来拦我?”
道人的声音中满是不甘和愤懑,听不出半点受伤之后的惊恐和慌乱。
王谢心头陡然一沉,脸色不由难看几分。
又是一个不要命的货色。
念及至此,杀意满腔的王谢干脆不再留手。
“就算让你晋升道七金丹客,又能如何?”
王谢眼眸睥睨,蔑视着如临大敌的青衣道人。
只见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只息蜻郎徐徐飞出。
双翅震动间,一股人耳不可听闻的声波激荡开来。
“纵!蔽耳目,绝视听。”
音波覆体,道人感觉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尖锥刺向自己的眼耳。
耳膜鼓噪,眼球颤动。
哪怕是祭出符咒,也根本无法阻挡。
噗!噗!
“啊!!”
蚀骨的剧痛让道人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更让他恐惧的是不可闻的寂静和不可见的黑暗。
视听被阻,帝王尚且沦为傀儡,更何况区区一个道八奉道人。
“舌上有龙泉你是纵横七。”
王谢冷笑:“现在才知道?晚了!”
“敕!!”
道人脸上血水横流,空洞的眼眶看起来骇人无比。
他凭着视线消失前的记忆,强忍着剧痛将身上的符篆全部扔出。
王谢拖刀在手,在接连炸开的火球中闲庭信步。
几步过后,已然站在道人面前。
虽然丧失了听闻,但道人的触感还在,痛觉还在。
那柄架在肩膀上的绣春刀,正在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吹毛断发的刃口已经在脖间划开了细密的血口。
“你刚才就应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