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查过了,带头闹事儿的是城东一黄姓富人,他有一女儿,年方十五,已到及笄之年,且已许了人家,前日里他女儿带着两个丫头去城东庙中上香还愿,不曾想被徐青碰见,徐青贪恋美色,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便将那女子强行拖到林中,”
陆绎皱眉,“那人证物证呢?”
“那小姐的两个丫头甚是忠心,见小姐被掳走,便去庙中求了几个和尚持着刀枪棍棒一起到林中寻人,当时徐青正行不轨之事,慌乱中被和尚们乱棒打跑,却将腰牌掉落了,那小姐不堪受辱,竟趁大家不注意,抢了和尚手中的刀抹了脖子,”
“徐青人呢?”
“已下了诏狱,卑职急着回来请示大人,要怎么办?”
陆绎略一沉吟,便说道,“知会刘大千,南镇抚司按律查证,依锦衣卫律例处理,不必再来请示,”
“大人,这可是死罪,”
“怎么?你有想法?”
“大人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徐青可是首辅徐大人的亲侄,”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区区一个总旗?此事既已发生,当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徐敬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动静,想必也是知晓无法包庇,”
“可既便这样,若真是绞刑处死,徐敬必对大人怀恨在心,”
“岑福,律法面前,若是瞻前顾后,那还会有公道人心吗?”
“是,卑职明白了,这就去办,”
岑福离开后,陆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禽兽!”
回到卧房之后,陆绎恢复了平静。袁今夏见陆绎神色如常,便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一些小事,不值一提,岑福已去处理了,”
袁今夏知道,若是小事,岑福不会来请示大人的,但大人不说,她也不好再问。便倒了一杯茶递给陆绎,笑道,“大人,您瞧一瞧,这样可好?”
陆绎见桌上摆了一张纸,写满了字,拿起来瞧了瞧,不禁笑了,“夫人是想考状元么?”
“哎呀,大人莫取笑我,您瞧,当您的夫人容易么?一早起来,我便要梳妆打扮,让大人看了赏心悦目,再将这一日府中的大小事宜安排妥当,还要应付突发的事情,哪怕没有,便也要准备着不是?”袁今夏指着下面的字,又说道,“大人可是应了我的,教我弹琴,可这个要安排在大人每日下值后,除了这些,我每日里要读书,练字……”
陆绎一把将人抱住,笑道,“夫人,就不怕累到自己?”
“琴棋书画,大人,您可是妙手丹青,也一并教了我吧,好不好?”
“好,”
“大人以前嘲笑我是臭棋,这个嘛我倒是不需劳烦大人的,我已悟了一些,过些时日我要与大人比试一番,”
陆绎轻轻叹道,“夫人一时心血来潮,这些都是……”
“哎~大人,您别不信我,我可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人瞧着便是,”
“咝~~~”陆绎无奈地笑了笑,“我倒是有个疑问,还要夫人指点,”
“大人说便是,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夫人这般安排,是想让我独守空房么?”
“啊?”袁今夏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夫君说得如此幽怨,我都不忍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