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文气笑了,这才是他做初一文君兰做十五。但是他身体不好经常吃药,所有开销都靠着文家。一旦离婚,没有收入来源连吃饭都没钱更不要说吃药了。
绿帽子戴着居然还觉得暖和,不得已又各种甜言蜜哄文君兰,人还没哄好呢,娘死了。
刚才赵叔说了半天,他就问了一下大约需要多少钱,赵叔说简单点也得花上两千多,加上收的礼钱抵掉一部分大约要花一千多点。
一千多,高思文荷包里总共都不到一百了。
文君兰可是放了话,他要用钱可以,但是不准拿一分钱救济张桂兰和高安福。
所以,这个丧事他注定是办不起。
办不起就把娘拉去火化,火化费和买一个骨灰罐罐的钱他还能支撑。
刚才赵叔问杜红英,他私心里还是想这个女人能接招的。
见杜红英看着他,他连忙低头。
结果,她又把皮球踢了回给了他,心里瞬间五味陈杂。
当年自己根本看不上的人,短短十二年间怎么就大变样了呢。
十二年的时间居然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更加靓丽,真是便宜了高志远……不不不,不能这样想,要不是高志远自己坟头的草都有几米高了。
高思文的各种念想杜红英不知道。
上完香后杜红英又被罗二娘她们拉住在她腰间拴上了一根麻。
披麻戴孝算是真的有她一份了。
“我先回家一趟。”
杜红英看这儿并没有自己能做的事儿就准备溜号。
“红英啊。”赵婶子又把她拉到了一边:“你娘还没有换衣裳。”
啥?
“还是穿着从医院里出来的那一身,连老衣都没买。”
杜红英……高思文这个儿子当得可真够意思。
“高思文没让赵叔安排去买吗?”
“没呢。”赵婶子道:“从医院出来我就提醒了高思文,结果他当没听到似的,回来你赵叔主动问丧事,他就来了一个不办,要火化,其他一概不应承。”
正常来说,哪家有丧主事人都是生产队队长,拿了钱出来队长就安排,该买买该花花,反正事情要办得漂亮。
结果,到这儿主人家说的话让他傻眼了,啥都不买不办?
甚至连衣服都没准备买来换一换。
当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见这种稀罕事儿。
“婶子,当初我们签了协议的,死老病死一律包干。”杜红英都气结不已:“不是我心疼钱,而是这件事我做了未必就能讨好,这个是他亲娘是他在管,我没有资格发言。”
高思文这是又穷又要面子吗?
哪怕给她说几句呢,就说经济紧张请她帮个忙呢?
没有一句话,杜红英上赶着去搞啥?
“婶子,我回去问问我娘这种情况怎么办?”
杜红英心累索性也不应付众人了,转身就回家。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高建成和李矮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