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回去。”
卓长东点了头,再次抬手揽住她,为她挡住风,眼神却是不经意地扫过那些正在劳动的下放人员,有那么几个眼熟。
那些人一对上他的眼神就低下了头,肩膀也缩起来了,卓长东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权力可真叫人着迷。
却没有发现,他怀里的余秀丽脸色更白了几分。
过了元宵,卓长东又给余秀丽许下许多承诺,就搭乘火车返回省大,因为要开学了。
当天,余秀丽立刻去了农场内圈,王桂花拿出了一堆东西,恼怒道:“那些不识好歹的东西,居然把我之前送的东西都退回来了,还让我以后别去找他们……”
王桂花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那些人,余秀丽却是头晕肚疼,她捂住腹部打断:“妈你别说了!”
王桂花被有些不高兴被打断,但见女儿脸色煞白,忙扶住问道:“秀丽你咋了,哪里不舒服?”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问道,“你别是怀孕了吧?”
“妈,你别瞎猜!”
“不是妈想瞎猜,你想想这段时间。你跟那姓卓的是不是天天在一起?还有你的例假,你前几天的例假来了吗?”王桂花急问。
余秀丽没有回答,但煞白的脸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虽然每次她都要求卓长东做好措施,但有时候对方兴致来了,直接将她按住,根本不顾及别的。
最终,余秀丽也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宿舍,又爬上炕,缩进被窝里一动不动。
舍友瞧见了,有人想问,但又被其他人拦下了。
这便是卓长东这趟高调宣扬后,所带来的后果,整个农场没人排挤余秀丽,但也没人再跟她亲近。
余秀丽不敢去看医生,因为这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严重的作风问题,不光名声毁了,还可能遭受批·斗,这样的结果她无法接受!
她穿越而来,还没有等到改革开放,她的人生不该这样毁了!
余秀丽眼底迸射出极致的光芒,她从炕上爬起来,冲出宿舍奔跑起来。
舍友被她惊了一跳,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去跟黄连长说一声?”一名女知青开口提议。
“算了,人家跟咱们不一样,咱们不用多管闲事,况且兵团加强了巡逻,她这样跑出去,巡逻的人肯定能看到。”
巡逻的人确实看到了,但也没有管,因为黄连长给出的指示是,只要人不跑出去农场,不跑去内圈,不破坏公物,就随她去。
没人管束的余秀丽便白天睡觉,晚上奔跑,有时还会蹦跳,从高处往下蹦,陷入雪里也不在乎。
就在整个农场的人都觉得她疯了的时候,余秀丽在第三天的夜里忽然又哭又笑,惊得黄连长都出来查看。
余秀丽却举着沾着血的手冲他笑道:“黄连长我来例假了,我申请明天休假去医院看病。”
来个例假哪里需要去医院?
但黄连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痛快给她批了假,还派了一个战士陪同。
翌日。
医生为余秀丽看诊之后,皱眉说道:“你身体受过大寒,例假会不规律,且有淤血,你需要好好调养,否则容易不孕。”
余秀丽立刻追问:“大夫,您的意思是我最近都不可能受孕对吧?”
“对,你最近不可能受孕,所以你要好好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