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待了十来天,夫妻俩带着娃登上了回程的火车。
田翠英一脸笑容地挥手跟孙子孙女告别,直到火车驶出了月台,她放下手,眼眶有些湿润。
孟忠义连忙递给她一张帕子,又叹气道:“既然舍不得,刚刚你该跟他们一块上车的……”
不等他说完,田翠英脸一沉:“你要赶我走?我一年不在家,你就生了外心了是不是?”
孟忠义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你惦记孩子。”
“果果他们是孩子,毛毛就是不是?我这个当娘不管自己的孩子,还能指上别人?”田翠英怀疑地打量孟忠义,“你实话跟我说,我不在的一年多,你跟隔壁……”
孟忠义听到她提起这话茬,脸色都变了:“绝对没有,那都是污蔑,是那些嚼舌头的人瞎说的!”
田翠英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鲁俊兰瞧见公婆争吵,想要上前劝说,但被孟建军一把拉住了,他还顺手拉走了毛毛和小望舒。
鲁俊兰不解:“建军,你咋不去劝一下啊?”
孟建军自信地笑道:“不用劝,一会他们就和好了。”
果然,出了火车站,老两口和好如初,还跟亲家吃了一顿饭,宾主尽欢。
不过,当天回到村里,田翠英拿了柴刀出门,失手将隔壁季家的院门劈出了一个大窟窿。
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但季家却无人出来,也没吭一声。
等到傍晚,季家女婿六子风风火火请医生到家看病,说是丈母娘又犯头风了,痛得厉害。
一开始请的杜教授,但杜教授没空,最后让林友根去了季家。
跟着老师学了两年自认医术大涨的林大夫,自信满满地给吴来弟瞧病,结果啥也没瞧出来,很是挫败地回来跟老师讨教。
杜教授想了想,进屋一趟,拿出一包药递给他:“给季家送去,让她一次吃一粒。”
林友根立刻去送了药,回来后崇拜又激动说道:“老师,吴来弟吃下就说不疼了,你到底给她什么神药,您教教我!”
杜教授笑了笑:“很简单,你用米粉和青菜汁搓成团就行。”
林友根瞪圆了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老师,原来你也会捉弄人。”随后想起一件事,“我还没跟吴来弟要钱呢,这么神的药,一包一块钱少不了!”
说完,就跑回去要钱了。
最终,众目睽睽之下,吴来弟掏了一块钱,就是脸色跟那药丸子一般青了。
回到部队,又过了半个月,余舒心收到老家的信,得知了这件趣事,当晚忍不住跟孟建国分享了一下。
孟建国听完后笑道:“有老娘在,隔壁占不了便宜。”顿了下又道,“我打听过了,季元杰在外省农场劳改,没有十来年出不来。”
“便是出来,他也掀不起风浪。”孟建国眼底闪过锐利锋芒。
若非孟建国提起,余舒心都要忘了这人了,她握了下男人的手张口想说些什么,果果就忽然喊了一声:“麻麻,尿尿~”
她顾不得说话了,抱起果果往院子里去,童子尿浇在果树下。
孟建国抱起另外两个也过来了,就是老三没憋住,直接浇在他爹的大手上,最终少不了被拍一下粉嫩嫩的小屁屁。
而经过浇灌的树苗,这个秋天结了第一茬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