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丽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夜色已深,道路上几乎无人。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猛然拽入了道旁的小树林里,余秀丽张口要喊,耳边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喊,是我。”
余秀丽愣了一下,随后用手里的书猛然砸向对方:“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不该陪着你那未婚妻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哭泣,被书本砸中下颚的卓长东压下了恼怒,伸手抱住她哄道:“你知道的,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我心中的人唯有你。”
余秀丽在他怀里挣扎:“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不想成为你们婚姻中的第三者。你那未婚妻看着是个很好的人,你好好待她,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
但不等她说完,卓长东就低低笑起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余师妹,两年前的火车上是你主动找上我的,如今又想喊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余秀丽的下巴被捏出了红印,但此刻却没觉出疼来,唯觉得冰寒,浑身冰寒,身体都抖了一下。
卓长东又怜惜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余师妹,你乖一点,我在校外租了一个小院,一会我把地址给你,你周末和假期都可以去那小院休息。”
这是要把她当做金丝雀!
余秀丽指甲抠进了掌心里,却柔顺地仰起绯红的小脸:“师兄,我知道了。”
一周之后,卓长东与省领导的独女结婚,省大许多人去参加了婚礼,余秀丽没有去,但去了校外的小院子。
第二天清晨卓长东就赶了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消息传到滨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余舒心得知后微愣了一下就丢开了。
这一世许多东西都改变了,那书中所谓的男主另娶她人也不奇怪。
但王桂花得知后几乎要发疯,当天就坐车赶到省城,若非余秀丽拦住,她都跑到省领导家里大闹一场。
“妈,事已至此,你闹开了除了让我没法在大学待下去,还能有什么结果?”余秀丽红着眼问道。
“难道要白便宜他不成?你别忘了你清白身子给……”
“妈!”余秀丽张口打断王桂花的话,满脸凄楚道,“不算白便宜,咱们母女能平安从农场回来是他使的力。”
王桂花一下子被噎住,半晌憋出一句话:“那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你,怎么也得给咱们一些补偿!”
余秀丽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面上露出苦笑:“妈,他背靠丈人进了省革委,我不过是省大还未毕业的学生,我拿什么要挟他给补偿?”
王桂花脱口道:“你们有感情啊,这么多年你们的感情不会是假的吧?”
余秀丽闻言只觉得吞了一只苍蝇,恶心透顶。
卓长东如今对她哪是什么感情,有的只是占有欲!
事已至此,她目前只能跟他虚与委蛇,但等到毕业之时,只要操作得当,她就能摆脱他的控制!
这个年代大学学制不同二十一世纪,四到六年不等,就她这教育专业就是五年,而她已经落下两年课程,必须加倍努力才能如期拿到毕业证。
做好了计划,余秀丽将王桂花哄回了滨城,就将精力投入学习之中。
很快暑假来临,她没有回滨城,而是收拾了东西去那间小院子。
当天夜里,院门被拍响,余秀丽习以为常地走过去开门,但看清门外之人后,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