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姓叶,敬的是叶家祖宗,你算是哪门子长辈。”叶崇扬毫不相让。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萧彦紧紧抱着顾楠,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对周围的指责声充耳不闻。
这时,凤九川终于放下酒杯,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向着太皇太后深深施了一礼。
“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太皇太后允准。”
“若不是凌王,哀家都不知先帝当年驾崩的真相,凌王有什么话尽管说。”
凤九川深深叹了口气,目露怜悯地看向萧彦。
“当年的确是我和苏贵妃对不住先帝,可真要说起来,萧彦当年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他是无辜的,如今贵国要追究先帝驾崩的事,本王不敢干预。
只是他毕竟是我的一点血脉,我不能一点不顾惜他的安危。
还请太皇太后高抬贵手,褫夺封号,小惩大戒,饶他性命,让我带他回到荆南国。”
他说着又深深作揖,“若贵国能同意这个请求,我荆南国愿意以后永远与大梁交好,岁岁纳贡。”
话音一落,殿内响起一片抽气声。
岁岁纳贡。
这等于大梁多了一个属国啊,相当于扩大的大梁的版图啊。
不少大臣面露兴奋之意。
凤九川一脸柔和地看着萧彦,声音温和。
“事到如今,你就放下摄政王的身份,交出印信,跟我回荆南国吧,以后你就是凤彦了。”
萧彦冷冷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讥诮。
正要说什么,手臂上忽然一重。
怀里的顾楠扯了扯他的手臂,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扶我起来,我有话说。”
萧彦愣了下,还是将她扶了起来。
顾楠几乎是半靠在他身上,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看着凤九川。
“这么算计他,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凤九川皱眉,“什么算计,你在说什么?”
顾楠:“硬套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是想让他亲眼看着他曾经一起奋斗的同袍,兄弟,甚至亲人嫌弃他,猜忌他,甚至放弃他。
故意算计让他众叛亲离,然后再以一副慈父的姿态带走他,你这副做派,可真让人恶心。
凤九川,你真不配当一个父亲。”
凤九川脸色铁青,“你胡说什么?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什么时候算计他了。”
顾楠冷笑,“事实?我呸,刚才你以荆南国运发誓说自己是萧彦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