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从,嘿嘿。。。。。。”
赵昊心中好奇更甚,追问:“若是不从,又将如何?”
宋端又是一碗酒下肚,面色微醺,豪气干云:“若是不从,他们亦不直接交锋。”
“而是潜入幽暗水底,以锋利之物,悄然凿穿船体。”
“待舟覆货沉,再凭其水上功夫,捞取所需。”
“然此法虽狠,却也易招祸端,故而多数水寇,但求财帛,不愿多生事端。”
“只需稍作退让,赠以‘买路钱’,便可相安无事。”
言毕,宋端长叹一声,目光望向窗外蜿蜒流淌的江水,继续道:“江南之地,河网密布,吾等既已踏入此境,未来数日,怕是将与水寇频繁遭遇。”
一番话毕,舱内静谧无声,唯余窗外水声潺潺。
赵昊闻之,心中疑惑更甚,遂以温文尔雅之姿问道:“如此说来,若如宋老这般深谙江湖规矩之高人,岂非能轻易避开水寇侵扰?”
“何故仍需诸多护卫随行,岂非多此一举?
“仅需寥寥数人,略作声势,以安人心,不是足矣。”
宋端此时已经独自饮了三碗,面色微凝,缓缓答道:“公子所言虽有理,但世事无常,尤其是今时今日之江南。”
“乱象丛生,水寇之猖獗,已非往昔可比。”
“昔日,此水道之上,水寇尚存几分道义,规矩森严。”
“老夫与之多有交集,彼此间尚存几分薄面。”
“然今日所遇的那个‘水中蛟’,却是陌生面孔。”
“观其行径,显然是新近入道之辈,已不复往昔之规矩。”
言及此处,宋端顿了一顿,目光深邃,打了个酒嗝:“再者,护卫之设,并非仅为抵御水寇之侵扰,更在于震慑宵小,安定人心。”
“试想,若舟上无护卫之影,船夫岂能心安?”
“人心惶惶之下,即便水寇未至,亦足以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