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茜三人一脸蒙,都摇摇头,子茜又说:“我们也是刚来,也就十几分钟,这期间没有护士进来,那之前就不知道了,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护士吧!”
“不用不用,那可能就是做梦,不是真的。没事,不要担心。”林子苏放下心里的石头,强行自我安抚道。
姐弟三人亦有许久没见,林子苏和子茜、小帅更是四五年未曾相见,禁不住多打量了二人几眼。
二人都穿了一身军装,女孩英姿飒爽,男孩英俊挺拔,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羡煞旁人。
“茜茜,子恪,”林子苏挣扎着坐起来,她身上还穿戴着着监测仪。
林子茜赶紧过来给她垫枕头,小帅也帮忙摇起床头,三人都围过来问东问西,一脸的关切。
看到了最爱的弟弟妹妹,林子苏的心情也瞬间明朗起来,忙握着弟弟妹妹的手,笑说:
“没什么大事,妈妈不放心,非要送来医院,检查一遍不够,还要检查两遍,嗯,今天下午,对,今天下午,检查结果出来,就可以——,今天下午——”
林子苏说到这里,眼睛突然就睁大了,话也停住了。
因为她想到梦里有个护士说过同样的话,说是下午出检查结果,她们就能看到周瑁远的庐山真面了。
所以…,所以…,这不是梦,是真的,老爷子是被害死的!
那么护士口中姓杨的,又是谁?不,还能有谁?大胖子,姓杨的,除了杨军,又能有谁?
所以,是杨军害死的老爷子!天呐,这怎么办?
不不不,先不要声张,等下午出结果,看是不是有护士前来偷看周瑁远,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不是吗?……
“姐姐,你怎么了?”林子茜的声音将跑神又惊慌的林子苏拉回了现实。
林子苏哦了一声,神情有些慌乱,只得顾左右言它以掩饰紧张和害怕,“我说哪里了?”
“大姐你说今天下午检查结果出来,然后呢?”林子恪提醒道。
“哦,对,今天下午出了结果,就可以出院了。嗯,姐姐没事,就是妈妈他们太紧张了,姐姐没事啊,不用担心,跟我说说你们吧,
茜茜和小帅,我们也有四五年没见了,之前虽然都只是微信,但到底比不上面对面,怎么样,部队的生活还习惯吗?还有子恪,保送上京大学读研,怎么样,学习还跟得上吗?”
“姐,我和小帅现在都在文工团工作了,领导也都很关照我们,我和小帅想考总政歌舞团,已经提了申请,蒋叔叔说应该没太大问题。”林子茜骄傲地看了一眼邵小帅,邵小帅也开心地跟着附和点头。
“我知道,最不需要姐姐担心的,就是你们两个了,有蒋叔叔照应你们,姐姐也放心。但是,你们可不能骄傲,更应该加倍努力,修炼真功夫,用实力说话,对得起蒋叔叔这个伯乐,不能因为有关系就骄傲自满,听到没?”
林子苏欣慰又不免拿出长姐的威严,也担心他们太年轻,容易骄傲自满。
姐妹俩口中的“蒋叔叔”,曾是林父的铁杆战友,现在是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教授,上校军衔,执教二十余年,可谓桃李满天下,蒋叔叔承诺了就不会有问题。
林子苏甚是欣慰地看着二人,他们经历了浴火涅盘,也是上苍怜见,让好人有好报,他们值得拥有美丽的盛放和圆满的结局。
这也算是林家不幸中的幸运,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报告亲爱的大姐,我是保送上京大学的法学专业研究生,现在正读研一,我立志向二姐看齐,虽然不能进部队为国家效力,
但是我已经在报考司法考试,我要当一名正直合格的律师,锄奸惩恶,为国张法,也为保护妈妈、大姐和二姐,请你们等待我的好消息!”
林子恪也站直了身子,胸有成竹,又一本正经,开朗自信青春,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家都被他逗乐了,林子苏庆幸家庭的变故没有对他造成不良的影响和包袱,要知道周瑁远就是前车之鉴,他用了半生才治愈了童年的不幸,还好我的子恪弟弟没有!
“可惜,爸爸走得太早,不然他要是看到你们这么成才成器,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是姐姐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你们,如果不是我执意地要和他在一起,我们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林子苏不免又想起爸爸,说着又哽咽了。
林子茜和林子恪一人一边,坐在林子苏两侧,来拥抱她,他们也是一脸的悲伤。
林子茜安慰说:“姐姐,这不是你的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是因为姐夫太优秀,他们见不得别人拥有这块玉,所以才要毁了拥有玉的人。
错的是他们,不是姐姐。我们也不会怪罪你,相反,我们还要感谢姐姐,要不是你,我和子恪也不会这么顺利求学。
爸爸在时,你就在承担家里的开支,我们上学以来,也都是姐姐和姐夫在支持,要不是你们,我们连大学都毕不了业。
古人说,长姐如母,姐姐就是我和子恪的第二个母亲。以后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就像爸爸在时,这就是对爸爸最大的回报,姐姐也不要自责,你没有任何错,好吗?”
林子苏哽咽地点点头,眼泪却更汹涌了。
林子恪也懂事安慰说:“大姐,爸爸不在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终将有一天,我会站在法庭的律师席上,把那些陷害姐姐、害死爸爸的人送进监狱。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