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将军虎目含泪,关切地问向躺在床上的司徒文,周围几名太清剑门弟子也围了上来,个个哭得稀里哗啦。
“大将军,文升有辱使命,愧对大将军的重托。。。。。。。”
见到大将军,司徒文话说到一半却哽在喉间,瞬间湿了眼眶。想必自己是被人背回来的。看来是败了,而且这回败得狼狈啊。
“文升啊!别,别这么说,任务完成得很好,你放心吧,好好休养尽快恢复。”
大将军见着司徒文伤至如此,话语悲戚,心里甚是难受。
“大将军莫要宽慰我了,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呐,这次我是真的败了,能捡回一条老命已属万幸。”
家主把最至关重要的任务交与自己,可自己却有负重托,家主越是好言宽慰,司徒文越是感到羞愧难当。
“文升,我何曾骗过你。你们撤退的时机恰到好处,敌军被成功引至第二道防线,预计已经有五万多敌军进入预设战场。”
大将军缓缓坐在司徒文身边,把司徒文失去知觉后的战场形势讲给他听,“你看啊,咱们的损失的确不小,可恰因如此,敌军误以为咱们是仓促败退,这反倒让敌军失去了警惕心,一路地穷追,不知不觉便陷入了咱们预设的死地。只是敌人的这波追赶来得太快,包围口袋还没弄好。不过,只要第二道防线能坚持一天,所有布置就能完成,到时候咱们将网一收,一战便可让敌军伤筋动骨。”
大将军轻轻地拍了拍司徒文的手,让他宽心,战事正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而且比当初预想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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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是真的,师伯。我和师兄刚从第二道防线上回来,敌军在防线外已经扎营,正在试探防线防御。”其中一个弟子衣袖拭泪,抢先说道。
“现在放心了吧,托你那个宝贝徒弟的福,咱们看似狼狈后撤,实则后续部队梯次防御,逐步后退,一路上可没少给敌军找麻烦啊,始终牵着他们的鼻子走,估计敌军的这次损失也绝对不少。据哨探观察,有大量敌军跟随而至,一路突破防御,显得势如破竹,却没发现他们正一步步地进入咱们的口袋里呢。”
司徒大将军不得不夸赞一句秦牧玄,既不打疼敌人让敌人裹足不前,又不完全放任敌人让敌人心存疑惑,这小子真是把敌军的心理给吃透了。
他在信里是怎么说的嘞?。。。。。。对,好像叫做“拉仇恨”。嗯,如今想想还真是形象。
敌军好比猛兽,被各种撩拨得暴怒,一路上穷追不舍,最终落入猎人设好的陷阱。
“噢。。。。。。。。那便好,没影响大将军的战略,那便好。”
司徒文听完如释重负地口中呢喃着,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若是因为他,整个战略出现了纰漏,他真没脸见大将军还有他那个徒弟了。
“大将军,敌人的武器非常犀利!万万小心。”
司徒文猛然想起自己昏睡前见到的一幕,那种足以威胁到他这个高阶武者的神秘武器。
“听你的门人和张将军提及到了那种武器,的确是个威胁,可你放心,探子来报,运载那个武器的驼队行进缓慢,已经和敌军的先锋脱节,而且也进入了包围圈,我有信心,那东西再不是威胁了。”
“好!好,那就好。”
司徒文最终放下心来,敌军一旦进入预设战场,以徒儿设计的伏击圈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哄而上那么无脑,有的是惊喜等着这群该死的异族人。
“大将军,我的右手。。。。。。怎么完全没了知觉,到底怎么回事?”司徒文心中疑惑,却起不了身,也看不到。
“。。。。。。。。。。”
大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东方的天边渐渐泛起了一片鱼肚白,黑暗逐渐从这片大地褪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秦牧玄手里拿着他自制的牙刷,用青盐刷着牙齿。他一边刷,一边还饶有趣味地看着营门外那高耸的木杆。
木杆之上几个人不住地哀嚎,哀嚎的声调已经比刚开始弱出了好几分,现在只能算是低低地呻吟了。
木杆上端被钉成了十字型,那几人的双手分别被铁钉钉在了横杆的两端,而身体和双脚则分别被绑在竖杆上。那几人被固定得牢实,他们没法活动,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显然被钉上去前遭受过非人的毒打。
路过营门前的宫女们见着木杆上的几人受到这般酷刑,个个行色匆匆,生怕听到那无助的哀嚎声晚上会做噩梦。
有些官员甚至鸿胪寺卿都来找过秦牧玄,陈大人还好,只是好言相劝,那些年轻官员可不管,有的甚至指着秦牧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嗜血好杀,有辱国体,有伤天和。
秦牧玄也没恼,任他们聒噪,等他们骂累了就赏给他们一个中指。
“老子钓鱼,也要打窝子不是,一群蠢货,懂个屁,一边凉快去。”
仅仅一句话,就把那些年轻官员堵的面红耳赤,无话可说。他们都是高贵的文人,不能和这个粗鄙武夫一样出口成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