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南墟大祭司不将陛下放在眼中,难道也不把同为祗仙玄境的千岁殿下放在眼里?
若论武道境界,他们千岁殿下也并不逊色于他!
大祭司怎可如此霸道?
一名耿直的翰林院老学士见此不禁正色道:
“大祭司,虽然您身份贵重、地位尊崇,但是千岁殿下为社稷、为神台宫操劳经年,如今还落得一身伤病。
殿下既然有意回归昭歌稍事修养,不愿再担任神台宫神女一职,大祭司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南墟轻轻挑眉,依他的性子,素来懒得与人解释。
于是,他只是淡淡道:
“若本座非要强人所难呢?”
那翰林院老学士亦曾是浔阳谢氏门人,闻言当即义正言辞道:
“若大祭司非要为难千岁和陛下,老朽即便是血溅当场,也万不能坐视不理!”
这话说得极具血气!
天宸朝堂上许多文官都曾是浔阳谢氏的门人弟子,或是谢氏弟子的弟子。
正所谓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见年迈即将致仕的老学士还有如此血性和骨气,当即纷纷开口声援。
“不错!千岁殿下为社稷、为民生操劳多年,神台宫本就有神女十八岁时可自行选择是否继续侍奉神明的权利。”
“大祭司不许神女返家,这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正是如此!若是凤止大祭司在世,也必然不会为难千岁。”
“南墟大祭司您虽然是当世第一高手,却也不能代表千岁做主!”
“是极!天宸长公主乃是我南朝之荣耀,人品厚重、贵不可言!千岁殿下是留是走,皆该千岁自行决断,旁人本就无从干预。”
殿中柏氏父子见到殿内群情激奋的模样,不动声色的相视无言。
天宸长公主早已化作一捧枯骨,这些人争论不休又有何意?
太平长公主符景瑜见此喟叹:
“景词皇妹。。。。。。还真是简在民心。”
平阳长公主却嫉恨的几乎红了眼!
同样是南朝长公主,同样是父皇的女儿,凭什么人人都传颂敬仰她?
难道就因为她是从孝淳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
若她是嫡女!
若她也是嫡女。。。。。。
身处事件中心的南墟大祭司却波澜不惊,并没有被群起而攻之的恼羞成怒。
他清雅出尘的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未见深处的凉薄淡笑,似乎觉得面前诸人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分外好笑。
正是他这一幅目空一切、懒得与众人多说一句话的模样,更加刺激了那些自负忠义之士的文臣。
众人不满,大祭司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
谁知正在殿内争吵不休时,一道清丽的女声自殿外响起:
“刘大人说的没错。是留是走,本该由我自行决断。”
众人温声惊愕转头,赫然得见一位身着神台宫神女神袍、出尘绝色的女子,正站在殿外静静看着殿内的闹剧。
这?!
陛下果然没有说错!
他们南朝光耀四方的天下第一剑、天宸长公主殿下。。。。。。居然真的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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