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又没忍住手欠的老毛病,伸手拍了拍卓南的肩膀,疑惑的问: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卓南因身份使然,平日鲜少与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女子也大多敬他为天,不敢在他跟前稍作造次。
此时突然被谢昭拍了肩膀,卓南的肩颈处肌肉下意识收缩一瞬。
他停顿了一瞬,有些无奈的道:
“。。。。。。没有,姑娘说的很对,那便有劳你了。”
实则也是因为他方才便发现了,柯达鲁部那个名叫“班逐”的贵族,在谢昭背对着他时,看向她的眼神始终带着一丝男人劣性根的恶意。
卓南生性善良正直,这让他实在很难放下心来。
因此,当谢昭提议两人结伴同行去往阿尔若草原时,卓南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当,但还是没有反对。
谢昭借梯下驴,立马见好就收,装腔作势的道:
“也没有很麻烦,兄台放心,在下能者多劳。”
卓南:“。。。。。。”
金枝玉叶清丽出尘的容颜,搭配上谢昭那放纵不羁不拘一格的性情,还真是能跌掉旁人的下巴。
卓南无声失笑,这姑娘的容貌和性情,还真的是。。。。。。十分违和。
是夜,谢昭没有睡实。
她能感觉得到卓南与她一般无二,虽然都闭着眼,但人也一直清醒着。
毕竟跟动辄要将人五马分尸的柯达鲁部一行人“共处一室”,谢昭可不敢过于放松。
单看那大蒜鼻子一脸冲动暴躁、满眼都是不怀好意的模样,万一他脑子一热,顾不得她到底是不是寄籍部“狼骑”的人,非要做了他们二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晚上,柯达鲁部那群人那边,窸窸窣窣总是有些小声音小动静。
谢昭本就是个极其不安分、且有几分“恶趣味”的人。
平日没人惹她,她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的,何况如今有人还想要招惹她?
谢昭不动声色,每每听到那边有柯达鲁部的随扈,悄悄摸过来察看他们睡没睡时,便故意不动如山假装熟睡,然后默默等着他们靠近。
然后待那随扈当真贴到她与卓南附近,她再猛地挥舞着手中弯刀、用北朝邯庸语大呼一声“杀!杀!”!
——俨然一副梦境中杀人的怪病模样!
直接吓得来探之人唬了一跳,恨不得连滚带爬丢盔卸甲。
谢昭这厮也是刁钻,佯装睡梦中行凶,舞着未曾出鞘的弯刀,专门朝着来人腿上和肘关节的穴位和麻筋上打。
既不伤人,也不过分,但是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等到对方退去,这厮再咧着嘴角暗搓搓的偷笑。
“无聊。”
卓南闭着眼,淡笑着摇了摇头。
谢昭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巴轻轻开阖,小声回道:
“哪里无聊了?长夜漫漫,不能安寝,他们有来有往的,这多有趣啊!”
“。。。。。。你倒是挺会苦中作乐。”
卓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女子。。。。。。时而成熟果敢又坚毅,时而却又放荡不羁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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