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时真尴尬地看看薛承运,再看看陆诗柳:“你二人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可是找到了那杨哥?”
薛承运摇了摇头,面色冷峻:“不仅没找到杨哥,还惹了事端。”便将遭遇廖文生一伙,小辣椒被劫持的事情与他说了。
胡时真听得钢牙紧咬,恨恨地在地上锤了一记:“想不到那杨哥竟是个惹祸精,平白招惹偌大麻烦。”
陆诗柳道:“我看未必,这伙人是冲你来的。”
胡时真一怔:“我?”
陆诗柳道:“他们想要从你手中拿到一把钥匙,据说那钥匙珍贵无比,无异于免死金牌。”
胡时真愣愣地看着她:“我?”
薛承运道:“对方言之凿凿,说这把钥匙肯定在你手中,只要将钥匙交给那廖文生,他便将杨哥交给我们,还你的清白。”
胡时真仍是那副呆愣愣的样子:“如果我有这免死金牌,如今身陷囫囵,为何自己不用?”
一句话把陆诗柳和薛承运问愣了,陆诗柳在自己额头狠狠锤了一记,薛承运还不死心:“胡兄,你也知道此刻进了大狱,劳烦你好生想想,家中究竟有没有这样一把钥匙,性命攸关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胡时真无辜地看着焦急的薛承运:“承运,我家中什么样,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以你我的交情,若我真有这样一把化腐朽为神奇的钥匙,难道还会藏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承运急道。
胡时真却笑了笑:“你为我忙前忙后,险些丢了性命,我是那不识好歹的人吗,不过天命所归,可能我胡某人命中便有此劫,两位就别白费力气了。”
陆诗柳忽道:“我向官府自首吧。”
胡时真唬了一跳:“那怎么成?”
陆诗柳定定地看着他:“只有这样才能换得你性命。”
胡时真摇了摇头:“不成,换了我的性命,你的命却丢了,你是我长大至今唯一喜欢的女子,没理由让你为我丢了性命。”
陆诗柳心中一跳,胡时真说得很坦然,坦然地就像这件事发生得天经地义,这世间还从没有人像他一样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她冷下面孔:“胡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已经心有所属,不值得也不该你为我这样做,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领你的情。”
“我知道。”胡时真嘻嘻一笑:“是那叫谷雨的捕快吗?”
陆诗柳惊呆了:“你。。。你知道他?”
胡时真道:“原来是不知道的,但那位周捕头告诉我了。”那日陆诗柳自缢未遂,众人匆匆将她送到东壁堂,陆诗柳走后,周围将胡时真单独留了下来,讲的是谷雨和陆诗柳的故事,胡时真那时才知道两人竟有这么深的纠葛。
他轻轻地道:“我喜欢你,便只希望你好,如果能为你做些什么,虽死无憾。陆姑娘,我不需要你感激,你更不用记得我,生活给你太多苦痛,但明日与骄阳同来,你总会看得到,记得这些便好。”他虽然在笑,但眼中却满是落寞。
陆诗柳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