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有,待会儿就让人送到各自的院子里头去。”
话说到这份上,姜时愿也不好不接了,她见过的好东西不少,可这样的羊脂白玉手镯确实不多见,所以也知道姑姑心意深重,但同时对姑姑的脑子之灵光,多有佩服。“姑姑如此说,那阿念就却之不恭了,我那里也备了些薄礼,待会让人送过去,还望姑姑别嫌弃才是。”
“一家人,不说这些。”
姑侄二人一见如故的样子,让在场的众人,高兴的高兴,不满的不满,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院子都收拾好了,妹夫和元康先回去休息会儿吧,这一路想必也累了,待会儿咱们一家人再吃团圆饭。”
姜怀山放了话,父子二人也就知道他们一家人有话要说,因此也不耽搁,借口就离开了前厅,杨姨娘不好多待,说是要去帮着看看厨房的情况,也走了。
等她们走后,这屋子里头站着的可就都是姜姓之人了。
姜怀逸还奇怪呢,怎么一下子把人都给支开了,结果就听姜怀山平静的把处理了张氏的事情给说了个遍,孩子们也都在,只不过提起海姨娘的时候,姜时月和姜时临的脸上多了些悲伤。
对比之下,姜怀逸的愤怒大于震惊。
她早些年就对大嫂要接二嫂回家的事情,不是很认可,但她毕竟已经远嫁,娘家的事情也插不上手,所以只能是每次回来的时候多提醒大哥和母亲几句罢了。
可这种嘴皮子上的话,又没什么依据,自然引不起重视。
“处置的好,张氏这人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恩将仇报,大哥大嫂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偏她觉得我姜家就是欠她几辈子的恩情一样,这种人,没了也就没了,只是槿儿知道这消息吗?”
闻言,姜怀山也是叹息了一声。
“她伤的严重,所以消息送去淳王府的时候,我特意嘱咐了世子一句,等她好些再说,此刻应该还不知道。”
姜怀逸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依照张氏对姜时槿的疼爱,只怕早知道晚知道的意义也不大,最后姜时槿都会怪上他们就是。
“谁养的像谁,大约槿儿也不会承你的情,大哥。”
“承情也不必了,她这回遭罪的厉害,往后想要过多好的日子只怕也不能够了,尤其是那世子侧妃都纳进门了,日后只要不是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我是不打算再管。”
姜怀山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然残忍些,可这样的结果也是她们母女二人应得的。
姜怀逸对此并没有异议,从一定的角度来说,她比大哥要心狠的多,否则也不会做那么大的生意,只不过顾及着家里的孩子们多,所以也就没再多言。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趟来,本就是为着阿念的亲事,咱们还是说些喜庆的吧。”
她的话一出,众人也就转了话题,姜老夫人则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