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叔的话,裴子谡多了些宽心。
“聂叔,此事暂且还不着急,只要王爷一日不动,他们的安全就还无虞,眼下要查的是别的!”“什么?”
“有个人,此前对我意图不轨,探子追踪那人的消息,结果现他进了淳王府的门。”
“将军的意思是淳王府想对您下手了?”
裴子谡不由地想起了一些前世所生的事情。
活了两世,他一直以为淳王不过是个好色嗜酒之人,而淳王世子也刚愎自用,无能张狂,可现在瞧来,说不定他这个玩鹰的反而被鹰着了眼。
若真是如此,那他与宋时也,与淳王府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仇剧了。
害了阿念不说,还对自己也动了手!
夜色愈的深沉,外人瞧见的不过是一片寂静,只有真正陷入此事中的人才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下来的日子,姜时愿就不再出门,而是专心留在家中待嫁。
姜怀山则在姜时诲回家后的第三日,送他去了文渊侯府。
站在侯府大门前的时候,姜时诲有了一点点儿时的印象,那时候母亲还在,他也还小,还跟着回来过呢,彼时外祖母,舅舅,舅母的关心,他至今都记得。
“怎么了?”
“没什么,父亲走吧!”
姜时诲答了一句后,就朝着侯府里头走去,而府内众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到了前厅,王老夫人看到女婿身边跟着心心念念已久的外孙,一下子没忍住就落了泪,连带着周围的侯爷,侯夫人也都是笑容中泪光点点。
带着一丝哭腔,王老夫人对着姜时诲就招招手。
“诲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对于这个外孙,王老夫人的疼爱和姜时愿是一样的。
只不过当年女儿去世的时候,外孙早已去了书院进学,为着他的前程,王老夫人才没有非要带回来的说法,但也因此,她心中总是隐隐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对得起外孙。
而姜时诲面对众亲的时候,并没有想那许多,上前一步,当即跪下,等再抬头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一点点的怨恨,只有无数感激。
“外祖母在上,长易给您老叩头了,这么些年,一直都在书院进学,未能在外祖母面前尽孝,都是长易的不是,还请您莫要生气,这一次回来,孙儿一定努力,定不负众人所望!”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像你父亲一样有志气,也有本事,那外祖母就等着看你金榜题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