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愿险些掉下来。
好在男人腾出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托在她背后,稳住了她盘绕在他身上的躯体。
汗水从额间滑落。
淌过皮肤留下过经的湿润轨迹。
又摇摇欲坠,牵连着水丝滴落在地。
沾湿了一路。
楼梯的路途不知为何前所未有的长。
长到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下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捣得她晕头转向。
男人喘息愈发深重。
在终于登至二楼时,他将她再次压在了墙边。
金丝眼镜被修长显骨的指勾取下来。
哐的一声掷落在地面。
男人覆上的吻带有强夺般的蛮横。
充斥着眷恋与贪婪,霸道侵袭。
此刻,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陷于被动。
而是抚过他的侧脸,陷入情潮忘情回应。
鱼缸气泵口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咕叽咕叽连连作响。
鱼唇探出水面正一张一合,忽而翻身钻入水中,掀扬的鱼尾接着拍打出一股水花。
唇与唇相分离牵连着暧昧的银丝。
“是谁。”
他低语。
“愿愿,你现在想着的,会是谁?”
是谁?
当男人问出这句话时。
她混乱的脑海里,万千破散的碎片渐渐汇聚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个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是晚风中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宽阔肩背。
是车站人流中静立不动的双目微红。
是狂风夜雨中伸向她的手。
是那个小小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