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群大男人也只敢仗着人多,在寺庙里欺负女眷,我看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窝囊,要某说,你们还不如赶紧回家哭唧唧。”“再求家中大人去请一份滋阳补肾的培元药。”“天天这么沉迷美色,怕是过不了几年就会老眼昏花,纵使家有美妾,且只能‘惆怅天难问,空流泪满巾’”武元爽顿时暴怒。假话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他因为家中无大人制止,从小便犬马声色,天天与舞姬荒淫无度,导致他现在虽然还没有束冠,却隐隐有了力不从心的迹象。他戟指怒目,嘶声喝道:“少在那里血口喷人,仗着口舌之利满嘴胡言乱语,我们今天就要仗着人多欺负你。”“怎么了!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们拳头硬!”不知为何,见到李斯文丝毫不慌,甚至无聊到打哈欠的样子,武元爽心中的怒火就愈发兴盛。他这明显就是在看不起自己,武元爽举起拳头就要揍人。“诶,某可是个斯文人,不擅拳脚。”李斯文淡淡的谦虚了一句,同时身体后倾,躲过了直冲冲的一击拳头,随后眼疾手快的薅住武元爽的束发。双手往下一压,同时提步上膝,照着他脸就是一下狠的。得益于老爹优异的基因,这具身体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肉,但实际上却是体格强壮堪称是天生神力,可比上辈子那亚健康的身体好使多了。“嗷——!”武元爽哀嚎一声,双手捂着受伤的脸向后几个踉跄,鼻血像是止不住的一样从指缝里滴落,染红了渍满檀香的青石板。“上啊,一起上,给老子废了他!”武元爽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但令他不解的是,时间好像过了良久,却始终没有打骂声,或者肉体碰撞声传来。“你们是不是聋了,没听见某”武元爽捂着鼻子,气急败坏的向同伴大喊。却惊讶的发现,向来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群世家纨绔们,竟然像见了自己亲爹一样,一个个摒弃歇息,眼观鼻,鼻观心的,眼都不敢抬一下。武元爽一脸的懵圈,直到身边的贺兰越石默不作声的,拽了拽他胳膊,他这才回头看去。只见一队身形魁梧,身穿五色衣,披黑甲,杀气腾腾的宿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这个紫衣少年身后。百骑!武元爽倒吸一口凉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百骑是从元从禁军中选拔出的一批,最善于骑射的将士。他们被陛下亲赐,号百骑,并且还被陛下亲自校阅、训练,并命他们宿卫玄武门,拱卫皇权。百骑统一身穿五色袍,着黑甲,乘六闲马,虎皮为鞯,为游幸翊卫,是皇帝的亲兵,负责在皇帝出巡时贴身保护的侍卫。贞观元年十二月,利州都督李孝常谋以宿卫兵造反,被当今陛下发现并赐死,随后召他爹武士彟还朝,出任利州都督。所以武元爽有缘,亲自目睹了次年年初,陛下选拔百骑的全过程,自然是认得出百骑这最大的特点。大雄宝殿。正与法诚和尚宾客皆欢的徐建,突然听到有人厉声哀嚎,也顾不上再与法诚和尚交谈,起身就要告退。哪怕他能确定这道嘶声,听起来不像是自家公子的,但眼见为实,他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担忧,万一呢。再说如果是自家公子欺负了别人,那肯定是对方的错,自家公子这么懂事,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得赶紧过去替公子支支招。若是惹到了背景太大的,对方还不依不饶的,就命扈从趁着天色杀人埋尸,有百骑作为掩护也怀疑不到自家身上。“大师,我”徐建话刚出嘴,就得到了法诚和尚的点头示意:“施主心已经乱了,哪里还听得下老衲的废话。”“虽然以老衲看来,小施主此行无忧,但施主若执意,便去吧。”“那某就借大师吉言了。”徐建点点头,转身两步并成一步,迈出了殿门。目送徐建消失在大殿门框中,给李斯文他们带路的小沙弥才凑上来,不解的询问法诚:“师父,弟子也没听说过你会相面之术呀,怎么”法诚静静的看了眼自己弟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杨难你这个榆木脑袋,算是白剃度了!”“师父不愿说便不说,何必辱骂弟子?”杨难一脸的不忿和委屈,不服气的回了句。“师父哪里会相面,不过是察言观色罢了。”见杨难还是一脸的迷茫,法诚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他脑袋,解释道:“他们一伙人刚从山墙那里绕过来,我就认出了小施主的身份。”“紫衣金鱼,俊朗少年,这两个词搭在一起还能是谁,定是外界如今声名最为显赫的蓝田侯!”“而蓝田侯原名李斯文,未发迹前在长安却是个恶名远扬的,还被好事人称作是长安四害之一”“若小施主没有爵位,那身为纨绔的国公次子,自然是前途堪忧,若长兄心胸狭隘些,小施主可不就是薄福又多险么。”“但如今他紫衣披身,年少封侯,那世袭的国公之位,自然就落在了长兄身上,兄弟俩没了争执,施主自然会前途无量,长命无忧。”得到师父这个一点也不神奇的解释,杨难抽了抽嘴。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要夸师父明察秋毫为好,还是夸他装神弄鬼的好。“师父,既然你不会相面,那为何咒施主命犯桃花?”“我那是咒么?”法诚和尚气急,狠敲弟子三下:“老衲明明说的就是事实!”“他和武施主不过萍水一相逢,武施主便已有了春心萌动,如此招蜂引蝶的女人缘,会招来桃花劫不过是迟早的事。”“若小施主一副少年心性,又常有美人投怀送抱,自然是无心仕途,运势不佳。”“老衲提议为他诵经,便是想试探一番施主的心性,若是他能耐下心去听,此劫自然无须多虑。红尘扰扰,不过是过眼烟云。”:()大唐极品帝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