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厚熜深吸一口气,突然间,心情一下子美好起来。
只是美好的同时也有些……患得患失。
一时间,朱厚熜都没心思顾及眼前的事端了。
用了足足一刻钟,他才终于平复了心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浸在大礼之事中……
很快,朱厚熜有了头绪,自语道:“还是先去坤宁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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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张氏没了昨日嚣张,虽仍愤怒,却相对克制。
“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朕没苛待两位前国舅吧?”朱厚熜气定神闲。
“那倒是没有。”张氏哼了哼,“什么时候放人?”
“这关口放人……”朱厚熜苦笑,“您当也清楚两位前国舅的风评,群情本就激愤,您这不是置大局不顾吗?”
“你……到底怎样才会放人?”
“眼下怎样都不能放!”朱厚熜说。
“你真要撕破脸?”
朱厚熜摇头:“您何不好好想想,我要真想撕破脸,又怎会将两位前国舅关进昭狱?直接进刑部,朕还能收获一波好感,只是,真若进了刑部……后果您当也清楚。”
张氏一凛,又一怒。
“你威胁我?”
“真不是……”朱厚熜一脸无奈,真诚道,“您扪心自问,这几年朕对您可还算尊敬、孝顺?”
顿了下,补充:“除了这次事件。”
张氏一滞,轻哼了哼:“算。”
“我大明以孝治国,您更应该清楚,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对您怎样,是不是这个理儿?”朱厚熜又说。
“这……”张氏哼道,“既如此,你又为何……”
“为了保护前国舅,也为了朕自己轻松。”朱厚熜坦然道,“君臣矛盾您当也看到了,这种时候朕若不让他们避避风头……”
“矛盾是你自找的。”张氏打断他。
朱厚熜笑笑,起身道:“若您是这个态度,那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你回来!”张氏终究敌不过朱厚熜的城府,妥协道,“只要不太过分,我可以帮忙。”
“我想把称呼改回来。”朱厚熜目光灼灼的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张氏都气笑了,“你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朱厚熜一脸真诚:“伯母也是母,熜儿还会一如既往的孝顺您。”
“你让我恶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