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的服务员是棕发碧眼的欧洲人,她们身着旗袍,扎着双丫髻。与东方匀称的身材不同,这些年轻女子的线条都极为夸张。
虽说旗袍与发色有些不搭调,但整体在视觉上却很能吸引客人的目光。
达斯特尼一口气点了许多菜品,这家伙虽然不清楚上的菜是什么,但每点一个菜都会询问一下李校。
“你带的钱够吧?”
李校只是点头回应。
饭店的人也紧张,有几个厨师看着这个东方面孔,似乎是担心自己的菜遭受质疑。
等到一道道繁复的菜品送上来,李校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中不中、洋不洋的东西。
虽然取着东方的名字,可实际上用料或者调味品都完全不相关。
精美的雕工、精致的摆盘、闻所未闻的食材、独特的东方菜肴风格,达斯特尼简直被晃花了眼。
这个年轻人已经在努力适应筷子,费了好大劲才吃得心满意足。
“这里不是有刀叉可以选择吗?”李校看着他使用筷子很不习惯,便问了一句。
“入乡随俗,客随主便。”达斯特尼很熟练地说出了两个中文成语。
“不问问我为什么又来找你吗?”达斯特尼塞了几块焖羊肉在嘴里。
“那你是为什么?”李校又问了一句。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扑克牌放到桌子上,正是白天那几张。
“你说它们没有破损,又说我没有伤害你,这几副牌隐藏着什么?”李校提出的问题其实涉及到了小丑的核心,不过他既然找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达斯特尼似乎仍有些犹豫,由于某些原因,他忍不住来找了李校,可事到临头,他又不敢将自己最核心的秘密吐露出来,因为他担心这个举动会给自己带来不测。
李校自然能看出小丑的顾忌。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小丑放下筷子。
“暗月马戏团的前身就是影月马戏团,但是一年前很多东西都变了。
有一个年轻人是在那里长大的。他学习平衡、骑车、逗笑、变魔术……
他在某个夜晚被提拉赶了出来,然后影月马戏团就消失了,这个可怜的家伙,在死前希望能够得到暗月马戏团的好消息。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在追寻他们,也听过一些不好的传闻。你会伤害他们吗?”
这个小丑似乎在为某个人完成一个心愿,还是说他用的他实际上是在代表了自己?
“这个你认识吗?”李校并不能做出什么保证,他只是拿出那张羊头纸放在桌子上。
达斯特尼看着这个图案,眉头深锁,最终他摇摇头。
李校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达斯特尼很多话都没有说。
暗月马戏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这个马戏团会在午夜出现?他追寻这一年又有了什么进展?
羊头标志他也什么都没说,很显然这个家伙还保留了一些东西。
“半个月后就是新年了,你不是说我会遇到他们吗?到时候你可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