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付之闻言,眉心微蹙,看了眼身后的一众儒生出身的官员,神色郑重。
“恩师,学生以为,不可。”
“嗯?”徐瀚文惊愕,“何故?”
“今日早朝,楚王诬陷二殿下,但皇上却屡屡偏袒楚王,而且还立下旨意,只要楚王这次赈。灾成功,就把南海州赐给楚王做封地。”陈付之沉声说道。
“这哪是想让楚王去做藩王,分明是想要复立楚王为太子储君!”
“楚王这人狂悖不堪,残暴寡德,无礼无节,若是让他做了太子,未来做了皇帝,那将是天下的祸患,是大炎之难。”
“你什么意思?”徐瀚文脸色沉了下来。
“学生愚见,这次赈。灾,恩师按兵不动。”陈付之语气重了几分。
“赈。灾钱粮短缺,朝廷已无力再拨款,楚王若想赈。灾,必要向南海州豪族、富户筹集钱粮。”
“恩师在南海州,门生之中,豪族、富户不在少数。”
“只要恩师不开口,他们断然不会给楚王捐钱捐粮。”
“如此,楚王便只能无功而返。”
“混账话!”徐瀚文腾地起身,看着陈付之的眼神中,满是惊诧与愤怒。
“这次赈。灾的成败,关乎南海州局势,关乎大炎社稷之安稳,我受皇命前去赈。灾,怎可袖手旁观?”
“恩师,皇上派去赈。灾的钦差是楚王,您只是随行辅佐,赈。灾失败,罪过不在您。”
“混账!混账!”徐瀚文怒拍桌案。
“数百万灾民或活活饿死,或化身暴民举旗造反,无论哪样,这都是在动摇大炎江山的根基。”
“若就因为想扳倒楚王,便要眼看着南海州陷入混乱,灾情恶化,动摇国本,那就是奸臣、佞臣、毒臣!”
“就算楚王千般不是,万般的不堪,我也不会去干这种奸佞恶毒之事!”
“恩师!”陈付之言辞恳切。
“大忠似奸,不破不立,若是让楚王再复立为太子,那才是大炎真正的灾难,才是真的动摇大炎的国本!恩师,您。。。。。。”
“够了!”
徐瀚文抬手制止陈付之继续说下去。
“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