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和文一在官道上疾驰,呼尔格被绑在赵朗的马上,肠子都快被颠出来了。可偏偏他的嘴被臭袜子堵住,他想开口让两人慢点都做不到。颠的实在难受,他只能拿头撞赵朗的腿。赵朗被他闹的烦了,停下马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安神丸。这玩意儿还是顾北给他的,说是一粒能安睡两个时辰。临近昨晚的镇子时,官道对面走来一队大鄌士兵,为首的是个大队长,要问赵朗怎么知道的,因为大鄌各军甲胄不同,同军不同职位的甲胄也不一样。长陵军的甲胄是黑色,大队长的腰带却不是黑色,而是银色的。这个领头之人身上的甲胄和他的一样,都是银色腰带。对方也看到了他们,加快速度迎了上来。距离拉近后,领头的大队长扬声问道:“你们是哪个营的?”赵朗没减速,但也回答了他的问题,“第四营。”第四营?第四营除了镇守丰台县城的,还有其他人存活?连马都尉都已经战死了,还哪来的人?赵朗刚要和对面的人错身而过,那位队长却厉声喝道:“站住!”赵朗拉住缰绳,皱眉问道:“干什么?”那位大队长打马上前,冷声道:“你是第四营第几军团的?叫什么名字?”“第五军团,第十大队大队长赵朗。”赵朗将自己的腰牌解下来给他看了看。那大队长见腰牌上确实写的是第十大队大队长赵朗,这才收起心中的疑虑。“你们不是在守丰台县城吗?怎么在这里?”“我们出来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准备回去复命。”赵朗望一眼他身后那三十几人,沉声回答。那人扫了赵朗马上的呼尔格一眼,“你马上的人是谁?他怎么了?”“我队里的人,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没了。”那大队长啧了一声,“真是可怜,对了,你们一路过来,有没有遇到敌军?”“没有。”“行吧,再会。”“再会。”赵朗一踢马腹,和文一两人继续上路。那队长带着人朝东而去,边走还边高声提醒大家注意两边的树林,看有没有逃窜的敌军。“大家都仔细一点,若发现了呼尔格的身影,那我们就发财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还在路上行走的大队长忽然拉住了缰绳。不对,那马上的人不是他的部下,上当了!那人虽然穿着大鄌的甲胄,可那身甲胄穿在他身上明显小了不少。城防军虽穷,但是再穷,也不可能让外出执行任务的士兵穿不合身的甲胄。他立刻掉转马头,大声喊道:“所有人,跟我追击刚才那两个人,快!”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解道:“大队长,那两人是自己人,追他们干嘛?”“他们带走了呼尔格,快追!一定要在他们到达丰台县城之前拦下他们!”他说着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嘶鸣一声迅速冲了出去。他后面的人见状,纷纷调转马头追了上去。“队长,我们这么追上去不好吧?万一被司马南征知道了,他追究起来我们不好交代啊。”司马南征本身倒没什么,但是他身后站着的是护国大将军,那可是正二品大员,比宁安节度使还高一级,抢人家儿子的功劳,他们队长是嫌命太长吗?“哼,咱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两个大头兵?到时候将两人找个地方一埋,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呼尔格是我们从司马南征的人手里抢来的?”那人想想也是,心中不免火热起来。……赵朗两人在离开那队人的视线后,立刻加快速度朝县城赶。两个多小时后。“前面的两位兄弟,停一下,本队长找你们打听个事情。”文一脸色一变,“队长,那伙儿人追上来了!”“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离县城不远了。”他们刚刚才换了马,身后之人想追上他们?哼,慢慢追去吧。那大队长见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大喊道:“老子让你们停下来,再不停下,老子就一箭射死你们!”赵朗一鞭子甩在马的臀部,加快了速度。那大队长见此气愤道:“加速!追上那两个杂碎,将他们乱箭射死!”此时他们距离赵朗两人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根本射不中。一行人你追我赶的在官道上疾驰。半个小时后,丰台县城已经遥遥在望。他们身后的那队追兵最终还是没追上两人,在看到不远处的城墙后,那大队长停下脚步,眼神阴沉的望着赵朗两人。良久,他掉转马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我们走!”丰台县城城门大开,城防军在打扫战场。昨天司马南征怕敌军杀个回马枪,所以一直没开城门。出去打探情况的探子今天回来,说援军已经消灭了逃跑的敌军主力,他这才让人打开城门打扫战场。好在现在天冷,一两天的时间尸体并不会腐烂。打扫战场的士兵见赵朗回来,偷偷拿眼瞥他。左云正带着自己大队的人在扒敌军身上的甲胄,见他过来,起身问道:“赵教习回来了?小庄怎么样了?”赵朗沉声道:“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五脏六腑受伤严重,以后不能再当兵了。”左云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你们忙,我先去跟司马县尉汇报情况。”“好。”赵朗和文一朝着城门走去,不远处带着队员收武器的萧羽一直望着赵朗,不知在想什么。进了城,赵朗先回家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然后才和文一回了军营。司马南征正在写信,听白襄说赵朗回来了,立刻放下笔让他进来。赵朗和文一抬着呼尔格进书房,将他扔在了地上。司马南征疑惑道:“小朗,这人是?”呼尔格已经醒了,听到司马南征的声音,立刻在地上蠕动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回大人,这人是查干的大王子,呼尔格。”司马南征一愣,“你说什么?谁?”“呼尔格。”:()穿成农夫,我靠采山货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