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二十,一。。。”噗通,大汉栽倒在地。豆豆数数的声音一顿,紧接着继续数起来,“二,三,四。。。”赵朗重新抽出刀,准备过去将绑着林念的绳子割开。两个手下一死一伤,可是肖羽一点也不着急,他微微一笑,“赵朗啊赵朗,你不会以为我就带了两个人来吧?”说罢,他伸出双手拍了拍。霎时,从树上,树干后,灌木丛中冒出一群人,将赵朗团团围住。赵朗望向这些人,全都是第一大队的队员。见赵朗望过来,有些人羞愧的别开了头,有些人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还有些人眼神凶恶,恨不得立刻拿刀砍了他。“肖羽,你带兵围攻同僚,难道就不怕司马大人问责吗?”肖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刚刚还挺聪明的你怎么会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我既然敢这么做,那一定是有不被司马南征发现的办法。你放心,司马南征发现不了,王长青也发现不了。”“是吗?”“当。。。谁!”肖羽刚说出一个当字,忽然发现这声“是吗?”并不是赵朗发出的。他惊的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我,那个发现不了你作恶的司马南征。”肖羽惊骇,立刻朝来时的路望去,司马南征带着一群士兵,缓缓从远处走来。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跟着文一。围着赵朗的士兵见司马南征过来立刻慌了,都不知所措的望向肖羽。肖羽脸色慌张,结结巴巴道:“县尉大人,你。。。你怎么来了?”司马南征冷哼一声,“我若不来,又怎能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不是的大人,我。。。我这是。。。”他想解释,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赵朗朝司马南征行了一礼,问道:“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司马南征瞪他一眼,“你让文一来找我,可不就是想让我过来?”赵朗被看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在猜到林念和豆豆出事可能跟薛超甚至和肖羽有关后,就知道自己一个人追出去可能会落入对方圈套。可那会儿情况紧急,他没时间去找司马南征汇报情况,又怕自己手里的新兵和老兵对上不占优势,所以就让文一去找司马南征。当时军营门口有第二大队的人,他怕让文一直接去找司马南征,门口的士兵会给幕后之人传递消息。敌人知道情况有变肯定会转移林念和豆豆,如此一来,再想找到两人会更加困难。所以他对文一说的是,“我有点事,要出城一趟,今天的任务,你去请示司马大人,由你带人完成。”像这样已经分好工的任务,只要按时完成就可以了,至于是谁带队,根本不需要向司马南征请示或汇报。司马南征抬起食指指着赵朗,颇为担忧道:“你呀你,万一文一没有理解你话里的意思可怎么办?你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出事了?”赵朗笑道:“不会的,文一能理解。”这事换一个人可能会以为自己就是随口一说,直接带着人去军需处干活了。可赵朗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文一心思细腻,思维也活跃,见到自己在军营门口发火打人后,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只是随意说了这句话。文一朝着赵朗微微一笑,眼中都是队长懂我的意思。“你呀你,幸好没出什么事,好了,快去看看你妻女吧。”司马南征开口。赵朗应声"是",朝着林念走去。围着赵朗的士兵无措的望着赵朗,见他走近,都纷纷让开了路。豆豆还在抱着林念的大腿闭眼数数,“二十,二十,一。。。”赵朗一把抱起她,轻声道:“豆豆,好了,咱们安全了。”豆豆睁开眼睛,见自己在爹爹怀里,立马抱紧他的脖子惊喜道:“爹爹,豆豆还没有数到一百呢你就过来了?!”赵朗摸摸她的小发揪,“嗯,爹爹来了。”说罢,他抽掉林念嘴里的布,拔出刀将绑着她的绳子割断。林念顾不上有人,扑进赵朗怀中哽咽道:“对不起,是我轻信了他人,差一点就害了我们一家三口。”赵朗拍拍她的背,“没事,我们都没事,不要害怕。”寒冷的初冬,肖羽脸上却全是汗,他咽了咽口水,颤声开口,“大人,我跟赵教习开玩笑呢,我没想将他们一家。。。”司马南征沉着脸打断他的话,“你无需狡辩,来人,将肖羽和这些人都绑了,押回军营。”他身后的士兵得到命令上前捆人。第一大队的那些人根本不敢反抗,他们只有五十来人,司马南征带来的可是全营的人。哦,第二大队的人不在。肖羽知道此时反抗无异于找死,便安静站着,任由人将他捆绑。他爹不久前刚结识了大人物,有他作保,自己不会有事。赵朗朝司马南征行了一礼,“谢大人救我一家三口的性命,赵朗感激不尽。”林念已经擦干了眼泪,此时也朝着司马南征盈盈行礼,“谢大人救命之恩。”司马南征淡声道:“军营出了这种事,我这个坐县尉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们不必感谢我。”等所有作乱的人都被绑后,司马南征一声令下,大军缓缓行动起来,朝着林子外走去。肖羽带兵对赵朗设伏的事很快被人知晓,赵朗刚回县城,王长清就派人来请他。赵朗听何捕头说王长清找自己,便跟司马南征告了假,跟着何捕头去了县衙。王长清一见赵朗忙走过来问,“你没事吧?弟妹和豆豆怎么样了?”赵朗行过礼说道:“我们都没事,表哥不用担心,何捕头说你找我?”王长清将他拉到一旁坐下,“小朗,肖羽之所以敢设计你,是因为他爹最近攀附上了长陵军营田使。他给那位营田使送去了大笔银子,那营田使答应他,只要你无法胜任县尉一职,那他就能帮肖羽坐上县尉之位。”:()穿成农夫,我靠采山货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