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实际上,陛下对镇北王可谓是仁至义尽,让他掌管镇北军,给予他无上的荣耀和权力。”“可他呢?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还觉得陛下亏欠了他,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这难道不是脑袋有毛病吗?”柳青雪陷入沉思,如今听萧征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些道理。“所以,我需要去皇宫,当面戳穿他的谎言,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让他放下屠刀。”萧征嘴角笑意舒展。柳青雪还是有些犹豫,她不希望萧征为了自己去冒险。“可是……”“陛下,请您相信我,我有把握说服镇北王。”萧征语气诚恳。柳青雪看着萧征自信满满的笑容,心中稍定,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好,一切小心。”柳青雪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萧征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便朝着帐外走去。……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地狼藉。镇北王柳启胜一身黑色蟒袍,满脸怒容,一把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柳启胜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大殿中央,副将屠文身穿盔甲,单膝跪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几百人!几百人啊!竟然抓不住一个萧征,你们这十万镇北军都是摆设吗?!”柳启胜指着屠文的鼻子,破口大骂。屠文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却满是苦涩。“将军息怒,末将该死!”屠文低着头,咬牙说道。“该死?你当然该死!”柳启胜怒火中烧,一脚将屠文踹翻在地。“将军,那刘广昌和霍卢突然反水,末将实在是反应不及啊!”屠文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哼!反应不及?我看你是故意放走萧征的吧!”柳启胜怒目圆睁,指着屠文怒吼道。“将军明鉴啊!”屠文叩首,声音中带着颤抖,“末将对将军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啊!”“哼!”柳启胜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忠心?你的忠心就是眼睁睁看着萧征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末将……”屠文语塞,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不敢说,也不敢辩解。“说!你到底有何居心!”柳启胜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威势逼人。屠文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末将……末将只是担心……”“担心什么?”柳启胜步步紧逼,语气凌厉。“担心……担心中了萧征的奸计啊!”屠文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奸计?什么奸计?”柳启胜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萧征诡计多端,末将担心他故意示弱,引诱我军深入,然后设下埋伏,将我军一网打尽啊!”屠文抬起头,眼中满是真诚。柳启胜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屠文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心中忐忑不安,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柳启胜的一念之间。“将军,末将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屠文再次叩首,语气诚恳。柳启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起来吧。”“谢王爷!”屠文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柳启胜的目光。“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柳启胜背负双手,在殿内来回踱步,“萧征此人,的确狡猾多端,不可不防。”“将军英明!”屠文连忙附和道。“不过……”柳启胜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你身为副将,却如此胆小怕事,难堪大任!”屠文心中一凛,连忙跪下请罪:“末将知罪,请将军责罚!”“哼!这次就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柳启胜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屠文跪在地上,直到柳启胜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敢缓缓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柳启胜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寝宫内空无一人,宫女太监们都被他屏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心烦意乱。“该死!该死!该死!”柳启胜低声咒骂着,一拳砸在身旁的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桌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但他却毫不在意。“我还没有,就已经如此艰难,难道是老天爷都不让我称王吗?”柳启胜仰天长叹,语气中充满了愤懑。“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柳启胜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和自我怀疑。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王爷好歹也是大洛勋贵,这般癫狂模样,若是传出去,岂不可笑?”这声音,竟然如此熟悉!难道是!柳启胜闻言,顿时一惊,猛地转过身,怒目圆睁,厉声喝问道:“是谁?!”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施施然地从殿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是你?!”柳启胜看清来人,顿时瞳孔一缩,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萧征!萧征嘴角微勾,缓步走到柳启胜面前,轻笑道:“怎么?王爷看到我,似乎很惊讶啊?”柳启胜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和愤怒,冷哼一声:“萧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的寝宫,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萧征闻言,不怒反笑:“王爷说笑了,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全身而退。”“你……”柳启胜顿时语塞,心中惊疑不定。萧征说的没错,他既然敢孤身一人前来,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想到这里,柳启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萧征,你到底想干什么?”:()无敌县令:从替哥哥入洞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