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扶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身侧举着梳子的姒无哀,
“你这几天没问邯州那案子,姒无泽那边大抵以为风声过去了,现在都开始招惹我的小客栈了,你说怎么办?”
姒无哀随口道:“我派几个乔装的侍卫去把他们打走?”
谢扶扶失笑:“这里可是京城啊,哪有这么简单,打手只能阻止他们当街闹事而已,回过头他们大可以换着法子刁难。”
“哦,那我再想想。”
姒无哀瘪瘪嘴,似乎对这事并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谢扶扶:“在想什么?”
姒无哀委委屈屈:“在想你什么时候把那个□□鹤还有□□鱼赶走。”
谢扶扶:。。。。。。
何河就是这个时候冲进屋子的。
何河看着正握着谢扶扶长发细心梳理的姒无哀就是一愣,想着,
他在牢里面对囚犯大眼瞪小眼好些天,可恨就是没有证据指控他们。姒无哀倒是好,什么活都不干,还有闲工夫给美人理发梳头?
何河又看看和自家小侄女九分肖似的女子,只觉得自己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张口就要开骂。
“你。。。”
“何大人,既然本王为何不拜?”
何河刚举起手指准备开骂就被姒无哀打断了,从前因着和谢扶扶的关系,私底下姒无哀从未和何河讲过什么礼数。
何河一时还不习惯,反应了会儿,更是气愤不已。
“你,好好好。”何河一撩衣袍,俯首跪地,“臣何河,参见殿下。”
“起来吧。”
何河咬牙切齿,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姒无哀道:“姒。。。殿下可否把邯州一案的罪证交由下官,下官急着审理。”
“本王现在没空。”
姒无哀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给整理谢扶扶的长发,从首饰盒里拿出发钗,凑到谢扶扶耳边,问她喜欢哪一只。
何河只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忍无可忍挺直了腰板,指着姒无哀的鼻子就要开骂。
他刚祖安了一句,姒无哀已经一个纵身出现在他的身侧,手腕制住他的肩胛骨,一用力将何河整个人都掀飞出屋子。
等何河一被甩飞出去,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姒无哀赶紧回头,对着谢扶扶一通比比划划。
大致意思是:
我收着力呢,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
谢扶扶哭笑不得。
门外何河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发懵一边狠狠瞪着姒无哀:“姒无哀你什么意思?”
“何大人本王府中内院可不是你骂人的地方,邯州的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你若是不服气倒是可以直接动手。”
何河求之不得,立刻跃跃欲试,“好啊,那就打啊。”
“本王可不想在府中与你动手,毕竟打坏了物件都是本王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明日吧,你我约定个时间地点,若是何大人不敌于我,这个案子就全全听我的安排,反之,我自然也会全全听从何大人的,你看如何。”
何河从姒无哀开始在谢扶扶身边冒头的时候就很想和他过过手了,闻言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大声道:
“好,就这么办,你等着被老子打趴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