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卓摆摆手:“知道了,我下去去看他。对了,我走到这几日,老四的身体可有什么好转?”
“四哥的身体还算是稳定,那个中原来的年轻大夫说,只要四哥能撑过七天,正危险期就过去了,不过,……”回话的马贼皱着眉头,似有什么话说,又不好开口。
“什么事,你说?”英卓问。
他想了想才道:“那中原大夫说,要想彻底治好四哥,还需要一朵刚刚盛开不超过十日的雪莲。”
英卓闻言,也是忍不住一惊,这雪莲本来就算在他们草原,也是极为难得的东西,何况还必须是刚刚盛开不超过十日的雪莲,实在太过于难找,可不管怎么样,花费多少的力气,也要将四弟救回来,否则,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地下父母。
“还有一件事,那中原大夫说要去寻找妹妹,想要离开一段时日,不过,他会每隔七日回来一次……”马贼的话还没说完,英卓已经打断他:“不行,用尽一切手段也要给我留下他。”
说话的马贼苦着脸,道了声是,英卓老大要去看躺在病榻上的四哥,他忙在前引路,说中原来的大夫说四哥原来住的屋子太过于潮湿,他们已经将四哥搬到了半山腰上,因为上面并没有房屋,只好简单的搭了个篷子,不过,这篷子搭的极为厚实,里面宽敞的很,不比山下的差几分。
谁不知道,四哥阿扎木是英卓老大最喜爱的弟弟,平时宠的了不得,几乎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他们这些做小弟的,自然不敢怠慢,英卓的手段,可不草原上最毒的毒蛇狠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爬坡,他们来到半山腰上,一直负责照顾阿扎木的马贼个子挺矮,他当先一步首先撩起厚实的帘子,英卓跟着走进去,一眼便看到躺在厚实的毡子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弟弟——阿扎木。
“扎木”他上前握住阿扎木明显已经瘦了一圈的手,心中酸疼,还好,看起来阿扎木的脸色不错,虽仍旧有点苍白,可也算是有点血色。替阿扎木仔仔细细的掖好被子,他转过头,问道:“那中原来的大夫呢?”
矮个子的马贼被英卓凌厉的眼神,激的满背都是冷汗,他低下头:“可能去配草药了,我这就去找”转头,他掀帘出去,看着蔚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巨跳的心才恢复,他骂骂咧咧的向旁边一处小一些的帐篷走去。
就在英卓还在看自个的弟弟时,在这平静的草原深处,一处阴暗的帐篷里,角落边的麻袋钻出个硕大的头来,他国字脸,粗眉毛,正是被迷晕了,带回来的安禄山,且看此时他哪有一点晕的模样,两眼炯炯有神,在阴暗的角落里,如一头潜伏的野狼。
只见他搓搓沾满泥巴的手,如一只灵巧的猫轻轻地翻出帐篷,帐篷外看守的马贼,恐怕是由于连日来没有睡觉,正低着头靠在一边打盹。
安禄山身子伏的低低地,摸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咚”他扔出去,正好砸在睡着的马贼脸上。
“哎呦”睡梦中的马贼吃痛的轻呼一声,醒来的他,揉着眼睛瞧瞧四周,然后,面色一变,掀帘就走入帐篷中,安禄山随后跟进去。
“咄”他一掌敲在马贼的颈部,干净利落,马贼连一声都没发出来,软软地向地上倒去。安禄山接住昏迷过去的马贼身体,迅速的拖进阴暗的角落里,扒下马贼的衣服换上,然后,将马贼弄醒,用匕首威逼出他们买来的药材都放在何地。
马贼哆哆嗦嗦:“在……在半山腰的帐篷里。”
“什么样的帐篷?”安禄山抵着他的后腰,恶狠狠地问。
“只有……只有两个,其中小一点的那……那个……”
得到想要的东西,安禄山一掌击在马贼的天灵盖上,将他直接打的去见佛祖,这些马贼手里不知染了多少他们万平寨人的血,将尸体塞进麻袋中,将现场处理一下,安禄山悄悄地出了帐篷,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有座不高的山,就在半山腰上,正好能看到两个帐篷,其中一个小一点。
意外收获
他没有想到自个的目标居然这么明显,花费的力气明显可以小上许多,这成功的把握更能大上几分,所谓的虎口拔牙,兴许就是说的现在的他。
一路上都没碰见什么人,似乎这些马贼在准备做什么事情,路口只有两三个人在执勤站岗,看起来神情委顿,不是躺在地下休息,就是蹲在墙角里唠嗑,悠闲的很,我估计着,想到这英卓将他的马贼窝定然藏在很隐秘,比较艰险的地方,这些人都闲散惯了。
我也不急一会药草到手,怎么出去,反正我人已经到了这里面,自然会有办法。山路崎岖,路面有点湿润,又是杂草丛生,特别的不好走,不过,这倒是可是隐藏身形的好地方。
估摸着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次遥遥看见两个帐篷立在那里,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衣服上手上都是泥土和沾的草叶子,没想到,看起来这么近,走起来居然这么远,我喘着气,慢慢向那边移过去,因为,距离已经有点近了,我放轻脚步,仔细观察,免得功亏一篑。
英卓那个变态,他实在不想品尝被一大把的蚂蚁调戏。
就在安禄山向这边靠近的时候,在帐篷里,英卓正站在阿扎木的软榻前,他严肃的盯着面前的邋遢男子,胡子不知几个月都没有刮,长长地带着污秽挂在胡须上,头发乱蓬蓬的,不知道有没有跳蚤,至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刚刚才和人打了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