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蓝琳虽嗤笑他的无聊行径,简直夸大其词,可他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没有看到许致远救人的活菩萨一面,倒是见了许致远如何跟修罗一样整治人,简直比酷吏还是酷吏,就是酷吏在他手上也得甘愿伏诛。
“喂呆子。”蓝琳喊。
安禄山粗眉直竖,这丫头简直没大没小,不过他依然是应了一声:“嗯。”
怀中的蓝琳扭扭身子,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居然就这么靠上来,感觉还有点享受,她身上的体香夹着药香在他的鼻前使劲晃悠,怀前的温热,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吸引力,不过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不,蓝琳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他没好气的回答:“感觉糟糕极了,就像是抱着一堆刺,咯应的难受。”潜意识的话,就是你蓝琳怎么这么瘦,瘦的连肉都没有了,只剩下骨头。
蓝琳笑笑,这不就是骨感美嘛,在她那个年代,那是无数女性的追求,不知要用多少血泪去换呢。不过,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争,也没力气争。
她看着天际的红霞,如新娘的礼服,铺满整个草原,皑皑青草,随着风起舞,虽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可让人依然如此沉迷。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一尝夙愿,披上嫁衣,红如朝霞。
“喂我们是去找人,不是看风景,看你刚才还急的很,这会倒是悠闲了。”安禄山没好气的口语。
蓝琳笑骂:“你这人忒的不讲理,刚才着急是你要将我给扔回去,现在,反正我们都在路上了,干着急也没有用,再说,我有办法,一定可以找到小卓尔,你就将你那颗小气的心给放回肚子里好了”
安禄山嘴一歪,这小妮子傲气的很,他就看看她如何能这么笃定的找到小卓尔。
“驾驾驾”残阳如血,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就在安平寨,白云带着血书回到寨子里。
史思明拿过血书,大吃一惊,接着他一拍旁边的柱子:“砰简直就是胡闹。”那雪山深处就是那么好去的地方?别说他们有了准备,也才能去两三个经验丰富,身体强壮的男人,这两个人一没有准备好衣物,二来安禄山于雪上中的路并非特别的熟悉,三来,还有蓝琳这个伤员。
这样的阵容,怎么就敢去雪山找人,何况现在还有个看起来身份不一般,来历颇为可疑的人曾经到过万平寨,而这个人劫走小卓尔,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说不准还是个有预谋,有后手的事情。
况且,万平寨子里,现在还来了个怪人,此人是蓝琳的哥哥不假,可史思明对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好感,他总是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压迫感,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现在,也没有办法,他一边叫来刚刚从雪山深处回来的三个男子,吩咐他们休息一下,尽快上路,务必要将安禄山和蓝琳两个人拦下来,让他们回来。
叮嘱完一切,他便去寻住在新搭建的帐篷里的许致远,这个怪人的屋子总是会堆放许许多多的药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味道也不是那么好闻,从曾经住在他周围的三户人家,现在都已经拔了帐篷,在别处建设,就可见一斑。
他心情忐忑,将安禄山送给他的血书拿过去。
这位怪人,也是蓝琳的哥哥,揭开他面前的长发,向血书上看去,左手还拿着个砍药的刀,看起来颇为明亮,宰人应该很不错,不知为何史思明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许致远看着血书,盯了良久,无语。
史思明额头上的汗冒出来,他想起蓝琳的平时的戏言: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还有什么暴风雨前的平静。他怎么越想就觉得越像现在,加之安禄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惹这位怪人生气,要知道安禄山几乎从来都不服人,更不会服软,这能让安禄山害怕的人,实在不敢想象。
于是乎,他打着哈哈:“神医放心,安禄山一定能护得蓝琳的安全,我也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两个,明天说不准就能回来了。”
许致远转过头,看着他。
史思明心里咯噔一下,身上那种压迫感再度袭来,他捏紧拳头,想着是不是先出手,万一真的打起来,想来他不是他的对手。
“你……”许致远拿起血书递过来,史思明屏住呼吸,有点艰难。却听着许致远道:“念”
史思明一个大喘气,差点没有晕倒,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好不好。赶忙将血书念了,还特别将蓝琳一定可以安全回来,这件事情重重的说了几遍。
“行了,知道了”许致远听完,也没有什么表示,就这么转过头去忙活他的去了。史思明奇怪,不过,这正是他希望的,便向门口退去。
冷不丁的,这许致远又喊道:“等等”
史思明的心又咯噔一下,该不会这位祖宗想找麻烦?
“不用找她回来,让她去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她所作,可也是因她而起,她应该担起这个责任。”许致远说完,便没有在理史思明,专心弄他的药草,实验,他要不停的实验,必须要找到解药。
她去了雪山,真的没事嘛?刀锋过去,不小心之间,他的手指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冒出来,他随意的拿起旁边的草药止血,便继续手底下的活路。
蓝琳的脾气,他又何尝不知道,便是自个真的将她抓回来,她也会想方设法的跑出去,便是真的锁住她,可也锁住她的心,于她的伤势是不利的。
幸儿,他为她准备了许多优良的药丸,放在江湖上那就是救命的东西,千金难买。希望一切都可以顺利,他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