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闯倒是不提防他有这么一问,转头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还行。”
“瓜甜,酒更香啊,一会儿多喝点儿,大家一定要尽兴。”李南星笑道。
“切,你个小娃娃能喝几两酒啊?”吴闯撇嘴道。
“肯定能让老吴大哥还有各位枢记尽兴。”李南星一笑道。
“那你可是吹,真要把我们老哥儿几个喝高兴了,以后我们全听你的,皱一下眉头都是孙子。”吴闯不屑地看着他道。
一个白面书生,再能喝又能喝多少酒?
旁边的常鸣吓了一跳,看着李南星,一个劲儿向他使眼色,心下间着急——晕,枢记这咋还没两句话就跟吴闯杠上了?
要知道,这个老吴号称酒仙儿,超级能喝,十三个村的村枢记里,他拔头子,别看现在这个年纪了,至少也是一斤半的量,并且还是农村的那种高度散白。
说实话,这些任党委枢记,能把他喝服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现在,枢记想跟这个吴闯拼酒,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更何况,这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吴闯啊,剩下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不能喝的,毕竟,能当村枢记的,全都得是喝茬子,酒量不行的,那就得靠边儿站,连到乡里说话腰杆都不硬!
可是李南星却仿佛是没看见他在跟自己使眼色似的,只是看着吴闯微微一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今天我就把这话摞这儿了,你要是能把我们喝趴下,以后你说啥是啥!”吴闯登时来了精神,嗬,这小子还真想跟自己杠?
“吴枢记的表态只能代表你自己啊,未必能代表得了别人吧?”李南星抬头望着那些村枢记。
“老吴的意见就是我们的意见,如果李枢记真能喝酒喝服我们,以后但凡你说的话,哪怕是个标点符号我们都照着描。”
青山村的村枢记周永咧嘴一笑道。
“没错,没错,真要能把我们喝服,我们都听李枢记的。”
还有两个村枢记哄笑了起来。
红旗村和建国村的两个村枢记都比较年轻,才三十多岁,没敢吱声,但眼中也满是不信的神色。
李南星,居然敢跟这些老酒痞子拼酒?他疯了吗?
“枢记,您昨天刚献过五百毫升血啊,那是超量献血,按理说应该在家休息呢,现在却要喝酒,这,这,身体重要啊……”
常鸣就皱起了眉头,担忧地看着李南星道。
“哈哈,李枢记,你的这个办公室主任还真趁职啊,现在就知道给你找台阶下了,啧啧,行,真行。”
吴闯大笑道,却是满眼戏谑。
李南星却是摆了摆手,向常鸣微笑道,“不要紧的,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如果不喝不是显得咱们怂了么?”
随后,他手一挥,“起锅儿,先垫个肚儿,然后喝酒!”
常鸣没办法,只得告诉服务员熄火、起锅。
今天吃的是一锅出,锅里炖了一条十斤的大胖头还有十斤鲶鱼、嘎鱼和鲫鱼,全都是当地野河里新打的,鲜得很,一掀锅盖,就是满鼻子香。
同时,锅边贴着一圈儿的玉米面大饼子,金黄金黄的颜色再配上一锅炖好的鲜鱼,让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