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下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在下戏班老实本分经营,怎么可能有反满抗日分子。”
“前段时间你们戏班在冰城傅家甸区唱戏,途径埠头区十一蹚街时,有人与等在路边的反满抗日分子传递情报,这是我们经过调查所掌握的信息。”
诈!
不管现在确定与否,说肯定是要说的。
剧社班主闻言极难相信此事,可池砚舟等人若是没有发现,又岂会这么远找来。
导致班主现在不敢确认。
唯有说道:“这位长官明鉴,在下只是一个靠唱戏糊口的人罢了,戏班内成员也是多年前聚在一起,要说反满抗日分子我是真不知晓,哪怕真的有也无非是隐藏身份,我等社员全部都不知晓啊。”
是与不是,先撇清干系。
这等做法倒也没错。
“班主觉得戏班内谁人有问题?”
“在下真的不知。”
“那我就要一一审问。”
“还请长官高抬贵手,等明日演出结束再审讯,不然这一趟可就难拿到报酬。”
班主再次起身向池砚舟请求,答应唱三日堂会岂能有中断之说,主家必然是不会给钱的。
他们这一趟就是亏本买卖。
“你不老实配合,我又何苦同情你?”
“等明日过后的审讯工作,我一定全程配合,当日路过十一蹚街的成员,一个都不会落下。”
见对方做出如此保证,池砚舟说道:“也罢,就再给你一日时间。”
“多谢长官。”
等剧社班主离开,乌雅巴图鲁问道:“队长,我们无需和其客气。”
其实池砚舟确实是不想影响戏班演出,毕竟他们并无问题,糊口而已。
没必要将其逼入绝境。
但在此刻却说道:“你们二人今夜守住戏班,看谁有想要离开的打算,这样一来我们连审讯都省了。”
“队长高明,是故意放班主回去,看潜伏在内的抗日反满分子是否会得知消息,从而连夜出逃。”杨顺这里立马称赞。
乌雅巴图鲁这才明白过来,同样说道:“队长好计策。”
“就是你们二人夜里辛苦。”
“是属下分内之事。”
安排两人离开前去蹲守,池砚舟便在房间内休息,他知道肯定是不会调查到线索的。
今日故意将事情直接透露给戏班班主,又表示明日再查。
其实是有所安排。
毕竟戏班之内不存在接头人员,而是要通过戏班成员的口供,看能否找到当时接头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