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这番讲述乌雅巴图鲁也是沉思,他不知那芷琪所言真假与否,于是提醒说道:“股长,对方所言究竟是否发自肺腑我们难以考量。”
“所以先放任她行动,看结果再推导她的身份。”
“属下建议还是要警惕一些。”
“确实应当小心。”
总之那芷琪现在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信任,毕竟口说无凭。
尤其是他们这些从事情报工作的特务股警员,对任何事物都会下意识的保持怀疑,又岂能被那芷琪三言两语说服。
不要听你说。
要看你做!
只是乌雅巴图鲁话锋一转又道:“其实那芷琪若真心投靠是一员大将,她的能力对我们的调查工作肯定能起到帮助,而且本身也有不俗的专业性。”
“话虽如此,但是否能加入特务股需要问科长,我是没有资格的。”
“不管如何表面上先将事情稳定下来,哪怕他们有阴谋也还在完善,我们只要不出错他们很难抓到把柄。”乌雅巴图鲁做出的分析,倒也还算是很中肯。
暂时情况就先这样,反正满清遗老派系这里不管是配合那芷琪,还是真被那芷琪骗,总之短时间内不会有麻烦。
这对池砚舟而言就是有好处的。
和乌雅巴图鲁分开之后,池砚舟不由想起那芷琪、漫漫,抛开阵营而言,她们的遭遇都是令人痛惜。
生逢乱世,孩子和女人的命运往往更加曲折,若非国遭此难,如同慢慢、那芷琪这样的女性,或许将活成另一番模样。
只痛惜这样的女性何止千万。
这世道!
要吃人!
从二人处又联想到纪映淮,其实有关纪映淮的问题池砚舟不是没有做出猜测,只是没有办法询问。
这等问题又要如何去聊?
无非是伤口撒盐罢了。
纪映淮、那芷琪、漫漫,截然不同的三人却也有一些相同之处,可这些相同之处根本就不值得欢喜,反而是禁忌所在。
今夜池砚舟心中堵得慌,却也只能告诫自己拼尽全力,早日取得胜利。
心中思索完这些内容,池砚舟也不免分析满清遗老派系成员,好像都有一种想要复辟的心。
倒也能理解。
清朝在的时候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现在与普通百姓相比已经是好得很,可往年的盛况再也不复存在,心中岂能没有想法。
但当发现复辟一事行不通时,又都有了别的想法。
乌雅巴图鲁是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光耀门楣。
那芷琪则是想要为自己而活。
总之每个人都有非常明确的目标,因此那芷琪才会强烈要求,事成之后她要加入警察厅。
密侦暗探是没有身份的。
但警察厅警员有。
所以那芷琪想要参与进来,日后凭借自己的能力,或许还有进步的空间。
回到家中池砚舟将心思收敛,但却打算将那芷琪一事告知徐妙清,虽他知道对方哪怕是在外面听到风言风语,也不会相信。
可既然两人在家就能说明白的问题,又何必要等到对方先听到风言风语再去解释,池砚舟又不是现在没有长嘴。
所以这等误会甚至都算不上误会的东西,就没有日后再出现的必要了,今夜就可说明白。
刚回家自然是同徐南钦闲聊一下,问的还是诊所目前遭遇的麻烦,徐南钦告知还是老样子,但情况已经慢慢变得更加有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