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盛怀安此人惯用这样的招数,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说你的分析。”宁素商不能从敌人惯用招数去判断自己的同志,而是需要确凿的证据。
“当夜抓捕行动没有发现王苗的任何踪迹,不仅仅是没有抓到人,甚至连上岸的痕迹都没有。
再者盛怀安既然如此在乎这一次的任务,在安排中就应该考虑到跳窗一事,但为什么没有事前提醒我呢?
王苗既然对冰城人生地不熟,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躲避的如此安全,所以我分析他可能当时早就已经不在船上。
加之我今日看到盛怀安翻阅报纸,可能阅读的位置就是寻人启事,或许王苗已经将紧急联络方式的解密之法告诉盛怀安。”
“你的意思是说,王苗和孙寺都是叛徒?”
“我认为或许是王苗先叛变,然后策反孙寺配合行动,毕竟发现王苗问题的是冰城警员,可王苗能提供出来的情报都是有关三江省的,冰城警员则难以立功。
盛怀安肯定不会甘心帮他人做嫁衣,故而安排这样一出戏,让三江省这里先进行抓捕,将可以获得的功劳提前获得,不至于出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情况。
然后利用王苗在冰城这里,接触市委同志,方便冰城警员立功。”
池砚舟认为这样做对敌人而言,是没有坏处的。
三江省的情报他们该行动就行动,不会因为冰城的情况遭受影响,王苗的价值已经得到体现。
后再趁机利用王苗调查冰城市委,就算最后无功而返,对整体任务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所谓功劳都已经拿到。
至于没有抓到王苗,这本身也不需要抓,因此是无本买卖,盛怀安怎么可能不做尝试。
宁素商这里神色严峻说道:“也就是说佳木斯方面的事情,三江省的敌人可能也已经掌握,只是为配合冰城行动,所以选择按兵不动?”
“因为在他们看来,佳木斯一事也是探囊取物,等冰城事毕随时可以收网。”
“若真如你所言,事情很麻烦。”
“王苗有没有可能,已经和组织同志见面?”池砚舟很担心这一点。
“我们只能让王苗见面。”
听到宁素商这样讲,池砚舟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问道:“想要先稳住敌人,将冰城和佳木斯的事情一起解决?”
“真到这一刻,能挽回的损失一定要挽回。”
“可我现在是推测,盛怀安是不会让我抓到证据,组织会相信吗?”池砚舟有些担心这一点。
你想要抓到盛怀安的证据,这很难。
只是依靠一些细枝末节做出推断,可你通过推断就要断定组织同志是叛徒,事情没有那么儿戏。
宁素商说道:“其实想要揭穿不难。”
“如何揭穿?”
“等见到王苗组织会详细询问对方,当日究竟是如何脱身,又在何处上岸,上岸后躲藏在什么地方。
不管真假王苗都会有一套完整的经历,但你作为搜捕的当事人,你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来,这个经历是否真实。”
“没错。”
王苗如果真的想要骗市委同志,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想要骗参与搜捕行动,甚至是指挥了搜捕行动的池砚舟,则是难上加难。
池砚舟能轻易的拆穿对方的谎言。
“可只要王苗见到组织同志,盛怀安的人只怕也会注意到,到时候同样危险。”
“敌人既然想要在冰城立功,那肯定会有耐心,我们也有时间商议对策。”
“明白。”
今夜没有时间过多交谈,宁素商要尽快将消息送给组织,于是池砚舟起身离开,等待判断王苗所言真伪。
可你不得不说盛怀安这里,很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