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教堂同样在搜查范围内,但警员搜查教堂终归不会太过激进,让王苗找到机会也有可能。
“他躲在仓库内如何吃饭?”池砚舟问道。
这不是仅仅躲了一两日,而是躲了几日时间,总不可能不吃不喝。
“趁机出去找吃的。”
趁机?
全城搜捕如何趁机?
当时负责搜捕埠头区的警员是谁?
首夜应该是埠头区警察署的警员,第二日刁骏雄带队参与,就刁骏雄现在想要立功的模样,不可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还有说躲藏在仓库,仓库内有躲藏痕迹吗?
但池砚舟现在不能安排人前去查看,组织也不行。
因为很有可能盛怀安的人已经盯上市委同志,且安排人员盯着教堂仓库,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去查仓库,就很有可能让盛怀安意识到,王苗暴露。
到时佳木斯这里会遭遇收网,市委方面与王苗接触的同志,也难逃抓捕。
池砚舟说道:“王苗自圆其说没有问题,但根据我负责搜查所掌握的情况,他很难如此就躲避过警员的搜捕,因此我认为他说谎。”
“但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宁素商其实听完市委送来的消息,就明白池砚舟也不可能直接拆穿王苗,毕竟就算对方真的是叛徒,那也会考虑的很细致入微。
“新阳区河梁街附近,有被监视的情况吗?”池砚舟问道。
“市委同志担心打草惊蛇,没有去观察判断这件事情,想要让你先判断一下。”
“我认为王苗有问题。”池砚舟说这句话时很果断,虽说王苗是同志,或者说是昔日同志,你现在断言同志是叛徒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可在工作上池砚舟不怕承担责任。
“市委同志方面也有这样的判断。”听完池砚舟最后的确认,宁素商才说这句话。
因她担心提前说出来,会影响池砚舟。
闻言他问道:“市委同志为什么会有这样推论?”
“虽然组织同志与王苗见面,没有办法详细询问很多细节,不然看起来就像是盘问。
交通线暴露的罪魁祸首在孙寺,你确实没有必要去怀疑王苗,若是没有孙寺这个人物的存在,你怀疑王苗是合理的。
现在问的太过仔细会引起怀疑,所以组织同志选择不问,可还是通过一些只言片语做出了判断。”
“什么只言片语?”
“组织同志关心王苗的身体健康,说他每日躲藏肯定都没有办法吃东西,就给其准备了很多食物,同时闲聊问对方都吃了什么。”
“王苗如何回答?”
“说都是路边摊买一些。”
“这个回答很笼统,只怕不容易发现什么信息。”池砚舟觉得这个回答是进退都可。
“组织同志说教堂附近确实有不少路边摊,不然还真就麻烦了,对于这句话王苗没有反驳。”
听到这里池砚舟立马说道:“他所躲藏的教堂附近,路边摊很少。”
“没错。”
“便是通过这个细节认定他有问题?”
“其实只是怀疑,毕竟王苗也有可能是躲藏几日,对附近情况不太了解。所以需要你的判断,加以认证才能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你现在也认为王苗有问题,那么他身上的疑点是很重的。”
“但没办法抓到能一锤定音的证据。”池砚舟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判断,谁知道也不行。
“敌人不可能让我们轻而易举的抓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