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为父亲骄傲吧。
可谁成想,郑可安居然是要走在他之前,这是他此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如今猛烈的袭来,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尚未等到父女坦白身份,因阵营不同而愁苦之时,就再也没有感受这个烦恼的机会。
徐妙清不知郑良哲已经知晓此事,她更加不知道郑可安的计划,如今是担忧却不敢多言,唯恐影响池砚舟的状态。
……
……
地方分室这里督促池砚舟尽快调查郑可安,但他觉得这样的督促有何意义,若是这样都能调查到结果,岂不是太过轻而易举。
所以此刻的池砚舟反应过来,地方分室这里恐怕压根就没有打算让他调查,只怕之后两人都会被捕。
这个判断至关重要。
池砚舟决定今日再见郑可安,反正是地方分室逼迫的,见面勤快一些是能理解的。
但郑可安在电话内拒绝见面,毕竟我都已经婉拒了加入诊所的邀请,那你就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所以此前见面时两人就商议,池砚舟若再打电话过来,郑可安就拒绝见面。
如此合理。
但就算郑可安拒绝见面,池砚舟还是在夜里收工后,前去医科大学门外。
果真等到郑可安出门,上前将其拦住。
这也是提前约定好的。
“郑大夫。”
“池股长你还真的是有毅力。”
“像郑大夫这样有医术的医生,我三顾茅庐也是应该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兴趣。”
“一起吃个饭再聊聊。”
“无功不受禄,总是让池股长破费,我也不能心安理得。”
“既然如此今夜不如郑大夫请客。”
“你?”郑可安好似是没有想到,池砚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
最后两人前去饭店,毕竟在学校门前纠缠,影响不好。
又是临时随意找的店铺,不担心敌人提前安装监听设备。
进入包间内,池砚舟说道:“地方分室对我们的调查其实不上心,我感觉他们最终还是想要对我们进行抓捕,然后审讯。
甚至有一种不管是抓捕对,还是错的情况下,都不会再放任我们离开。”
听到池砚舟基本上如同宣布死刑的判断,郑可安却没有丝毫紧张,而是自顾自的吃饭。
见对方能有如此胆识,池砚舟很是钦佩。
后他说道:“我已经将所有后事都交代清楚,宁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闻言郑可安抬头望着他,笑着说道:“所以你今日是专程来提醒我,让我不要承认与你的关系,你可以死在敌人手里,但不能影响家人?”
“你也明白徐家和郑家不同,郑家在新京根深蒂固关系错综复杂,日本人总会有所顾忌不敢迁怒太多。
可徐家人丁单薄,在冰城也不过就是商户,地方分室这里想要对他们动手很简单,所以唯有我死的不明不白,才能保护他们活命。”
“我还以为池股长是逢场作戏。”
“这个时候郑大夫还要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