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们,究竟是何身份?”
面对盛怀安的询问,被捕人员顶着凄惨的模样,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口,说他们压根就不是反满抗日分子。
“刁队长说你们都已经承认身份。”池砚舟这个时候说道。
“那是刁队长酷刑之下,我们实在受不了了。”
翻供!
他们又不承认了。
刁骏雄黑着脸说道:“科长,这群人死到临头还嘴硬,出尔反尔戏耍我们,想要蒙骗科长您。”
有一被捕之人开口说道:“我们真不是反满抗日分子,虽绺子内其余人都加入对方,但我们不愿意跟着他们吃苦受累,是自己提前一步离开,还将绺子内的银钱卷走了不少,我们怎么可能是反满抗日分子呢?”
“你说的这些谁能证明?”刁骏雄问道。
“长官可以去城外打听,其他绺子都知道这件事情,此前当家的现在还想要找到我们,清理门户呢。
就是为了躲避他们,我们才选择躲在距离冰城较近的地方,他们惧怕长官等人不敢前来,更为安全些。”
“信口雌黄!”
“刁队长急什么,是不是信口雌黄,安排人员打听一下就可。”
被捕人员也急忙说道:“是啊,这个消息不难打听,城外的绺子和一些势力都知道这件事情。”
说他们是反满抗日分子,那就一定要死。
如果不是,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现在谁都不想放弃。
“安排人员前去打听。”盛怀安说道。
“属下在审讯时得知此事,就已经安排警员前去打探,应该已经快回来。”
听到池砚舟这样说,刁骏雄黑着脸一言不发。
他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被阴了。
很快警员打探消息而归,证实被捕人员所言非虚,这件事情不难调查。
至于真实性也很好确定,有些绺子和日满方面都是有联系的,甚至警察厅内都有合作。
盛怀安声音寒彻道:“特务科、特务股都是刚刚经历变动,且行动已经出现过一次重大失误,你为何有消息不汇报股内,就私自展开行动,造成这样惨重的损失?”
刁骏雄面对盛怀安的质问,他怎么开口?
难道要说,是担心池砚舟立功?
但他不开口,池砚舟这里却说道:“实不相瞒,周山也将此情报汇报给属下。”
“你也知情?”盛怀安问道。
“属下确实知情,周山汇报情报时言之凿凿,说对方是反满抗日分子据点。但属下觉得万事都需要谨慎小心,于是安排杨队长带人连夜前去摸排,想要看情报是否属实,然后再做决定。
却不知刁队长连夜就展开抓捕,说什么情况紧急,明明没有什么好紧急的,多耗费几日确定一下实情,就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伤亡,哪怕是想要对付他们,只需要围起来喊几句话,他们就会乖乖归顺,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刁队长,池股长所言是否为真?”
“周山没有告诉属下这些,只是说对方可能连夜就要转移,所以属下才会如此安排。”刁骏雄也不傻,现在只有这样讲,才能有可能混过去。
若是实话实话,搞不好出大问题。
且通过池砚舟的讲述,刁骏雄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周山的情报出现错误。
毕竟周山说自己是在警察署内就发现了,想要来到警察厅再立功,这个逻辑很合理。
其次就是周山死了,刁骏雄也没有办法去证实这件事情了,他甚至现在都后悔自己杀了周山,不然上面调查的时候,指不定可以从周山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