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院外探出一个小脑袋瓜,沈元双眼灵动的扫着四周,轻声呼唤道:“明悦,明悦……!”
明悦提着水壶转身,双眸看清是沈元后,莞尔一笑:“元哥,你怎么又鬼鬼祟祟的,这是……又被姑父禁足,偷着跑出来的?”
“唉,我心情烦闷,在家里太无聊了,你出来陪我走走呗?”沈元轻声回道。
“好,等我给花浇完水吧。”明悦笑着回。
“先走不行嘛?我在踮脚啊,很累的!”
“谁让你非得趴墙头的,又不是没让你进来。”明悦看着他费力趴在墙头上的样子很滑稽,顿时抿嘴一笑。
“算了吧。我爹说,平时没事的时候,不让我来你们家。”沈元叹息一声道:“明明是亲戚,却怕别人知道。真不知道老头子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就趴着吧,咯咯。”
“好,我看你浇水。”
晌午,气候闷热,一向待人较为傲气的沈元,竟踮着脚尖,费力的趴在墙头上,难得安静的等待着。
暖风吹落满地,高明悦提着水壶,浇灌着花圃内的向日葵,她会时而扭头看向墙头,并开心的揶揄几句。
再也回不去的那个岁月,
年华正好,
再见那个晌午的向阳花,
阳光正好。
老刘的意识目睹着这一切,突感脸颊上有些湿润。
他抬头看,天空湛蓝,白云苍狗,刚刚似乎有两滴泪水坠落。
……
暴怒村,高家宅院。
高渐笙换上一身年轻时才穿的劲装,背手询问道:“他们都来了嘛?”
刘管家弯腰回:“王守财,张禄,周勃,庞安,还有郭礼涛,此刻正在码头附近的茅屋等待。”
“然后呢?”高渐笙又问。
“王……王守财亲自放言,今晚你不出现,五家人马便打进来,血屠我高家的暴怒村!”刘管家声音颤抖的回。
“呵呵,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高渐笙稍稍停顿一下,迈步走向室外:“府中的事情,交给严婆子处理,你与我,一块会会这五个老东西。”
不多时,高渐笙带着一群人,亲自赶往了码头。
他走没多久,一直等待机会的许棒子,便悄悄赶到了任也等人所在的厢房附近。
室内,阿菩不放心的问道:“兄弟,这都快子时了,他还没来呢。你确定,那些话对他有用了嘛?”
“玛德,是有点晚了。这许棒子到底在干什么?”任也皱眉道:“搞得老子也不是很确定啊。”
“不然……!”许清昭正要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的许棒子突然传音:“那小子,你等急了吧?是不是吓的快尿裤子了?”
任也一听他的声音,顿时稳如老狗的回道:“呵。你来的太晚了,我已经决定了,不需要你来营救。赶紧走吧,至于解药……以后有机会再说!”
许棒子听到这话,脸色涨红的骂道:“淦嫩娘的!!你是怎么做到,这嘴又贱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