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此告别,叶宁竹策马回去,想要先将消息带去同苏鸿煊商讨一下,并提前谋划。
留在赌坊的陈景照着叶宁竹的吩咐,先上楼去看了一眼齐简所在的房间。屋内仍旧有亮光,也就是说齐简还未从此处离开。
他悄摸着离开后,找到了乐女们奏曲的地方,两个地方来回盯着。
返回二楼之时,突然跟一位女子迎面撞上,两人双双倒地。
思卿双手撑在陈景腰间爬起身,满脸歉意:“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
陈景不知所措,满脸通红。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双手扶着思卿站起身后退了半步。
“公子可是要在厢房休息?”思卿将乱掉的碎发挽在耳后,满目含情地看向陈景。
陈景有些慌乱地答道:“不,不是。”
思卿笑了下道:“那我带公子下去。”
陈景本欲拒绝,可又担心他此举会引来人的怀疑,只好跟着思卿一同回到赌坊中去,只要守在入口处,也能在齐简离开的第一时间跟上他。
思卿将他带回去后,微微一笑道:“那小女先告辞了。”
陈景呆愣道:“好。”
他没能注意到自己腰间本应该存在的军营腰牌不见踪影,也没能看见思卿满目笑容突然沉下。
……
同苏鸿煊谈论此事时,苏鸿煊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不是局?”
她的思绪停住片刻,愣道:“会吗?”
她没有想过,虽然对思卿有所怀疑,可她并未细想过,在她弹错音后思卿为何站了出来?又为何要帮助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叶宁竹走得急,很多事情来不及细思。她在听到那两人提到城防图时,便不自主地回想起前世梁国就是凭借他们的城防图,突破了幽州城。
她下意识只想为此准备好对策,可却没有去想过,这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准备好的圈套。
思卿说,她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人。既然经历过苦难,她难道就不想好好活着,让自己远离危险吗?
可如果这是一场计划好的局,是谁设的局?引她入局的目的又是什么?陈景留在那里又是否安全?
想到此处,叶宁竹突然对上苏鸿煊的双眼道:“陈景还留在那。”
苏鸿煊眉头微皱道:“你先回驿站,免得齐简回来瞧不见你。”
“你有什么打算?”叶宁竹担心地问。
苏鸿煊难得的摇了摇头,自从齐简来以后,敌军的动静便有些难以摸索,他如今也只能且行且看。
“你自己小心。”苏鸿煊道。
叶宁竹带着满目愁思离开,如今天已蒙蒙亮,她怕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进去容易撞上齐简身边的小厮,于是从后院中翻墙进去,回到了房间。
白桃本坐在桌边撑着头睡着了,却听见了房间中的动静后猝然睁眼,“殿下,你回来了!”
叶宁竹无暇顾及她,先将自己的衣裙换了回来,喝口水缓了缓。
“白桃,昨夜可有人来找?”叶宁竹问。
“您走之后,那小厮便来说是要送东西。我告诉他说殿下已经歇下了,他不信,探头往屋内看。”白桃指了指床榻上她用被褥堆起来的人形的弧度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
叶宁竹沉思良久,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