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嫣:“……”谢谢,再次被无语到。
他翻吧翻吧,又从怀里拿出一卷小巧黢黑的鞭子,也是顺手递给了尉迟嫣,随意道:“喏,还有这个鞭子。”
尉迟嫣看他又维持上了继续掏东西的动作,好奇地瞥一眼他怀里还有点鼓囊囊的样子,问道:“师傅,你那兜里是有什么取不尽的宝贝吗?怎么一下一个的,您还有很多吗?”
觉缘没立即应声,只是象征着掏了两下,然后抬头去看尉迟嫣,摇摇头诚实地说:“没有了。”
尉迟嫣:“……”
这下,他就看着尉迟嫣手里拿着的东西,特别是那本写着金刚经三字的册子,好奇地伸手拿过。
翻开的第一眼,他像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冲击,眼睛猛地一闭。
俗称,两眼一黑。
强忍着第一页狗爬字的攻击,他信心满满地翻开第二页,然后再次两眼一黑。
当真是两眼一黑又一黑。
尉迟嫣还以为这是大师阅览的必备动作,举着手里逐渐顺手的小锤子,两眼期待地看着他,问:“师傅,您这是太高兴了吗?”
“你见过哪个人会高兴出我这样的表情?”
尉迟嫣乐呵呵道:“我啊。”
觉缘猛地一个大喘气,差点就憋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了。
他咬牙道:“你和阿巳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一对王炸?”
“一对狼狈为奸!”
尉迟嫣脸一垮,“……”
看到我手里的锤子了吗?
师傅,劝你三思而后语。
觉缘觑她一眼,果然三思一番,微微颔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重心长道:“我还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你和阿巳,真就是狼狈为奸啊。”
“师傅……”尉迟嫣正欲说下去,让他改改措辞。
觉缘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哎呀,看在为师给你带秘籍和见面礼的份上,就此打住。给为师,也当是给自己留几分薄面吧。”
尉迟嫣噘嘴看他,显然是不想给几分薄面的意思。
“你可真如十五所说一样,当真是个刺头!”觉缘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尉迟嫣咧嘴一笑,“嘿嘿嘿,师傅真是太客气了。”
“说说吧,刺头,想从为师这里打听什么消息?”觉缘边翻看那本写满了狗爬字的金刚经,边幽幽说:“趁着阿巳走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嘿嘿,我就知道师傅看懂了我的意思。”
她又是嘿嘿一笑,憨厚道:“我听说,小舅舅身边有个叫做许十三的近侍,原先是从绣衣里出来的,但实际身份是母妃的近侍。那个叫任恒的,是二舅舅的近侍对吧?”
“想知道阿巳他娘是不是还活着?”
尉迟嫣忙不迭点头,看着觉缘两眼放光,示意他接着说。
院门口的荆棘丛上的绿叶无风自动,片刻间,带动了冒出颜色的花苞。院里收拾的人,刚出门不久,脚步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