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深情,从来都只对一个人。
十九早就死了,或许谢临渊从第一天开始,就看出来十九是假的。
但他却一直假装不知情,陪着她演戏,用心何在?
“谢临渊,你明知我对你心怀算计,为什么要让我入职?”
“惟君,你是个非常完美的工作搭档。”谢临渊从不质疑顾惟君的能力,他欣赏她的工作态度。
顾惟君不觉得这是赞赏,“那,为什么,要让我住进陶然雅苑?”
谢临渊不回答。
“呵,是为了麻痹我,也是为了更好地调查我吧。”顾惟君拿起手上的协议,“看我得到了想要的,便会放松警惕。”
“离得近了,才会露出马脚。”
谢临渊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还有!”顾惟君忽的上前,拿起扣在谢临渊桌上的照片,指着上面笑靥如花的女子,“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你不爱她了,你自己要和她离婚。结果她流产了,你就心疼了。千方百计的让她留在陶然雅苑,让陈姐照顾她。”
“哦,还有,生怕她对你念念不忘,故意用我来刺激她对不对?”
全天下的人都在背后说,顾惟君抢走了谢临渊,是插足婚姻的第三者。
人人都以为谢临渊宠她爱她尊重她,可事实上,私下里,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谢临渊拿起相框,擦了擦玻璃上的指纹,把它收进抽屉里。
顾惟君似乎抓到了谢临渊的短处,“怎么,她走了,你知道珍惜了?”
“谢董,堂堂鼎力集团的大公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不要你的女人酗酒!”
“居然还吐血,住进医院里去!”
“她有什么好?”
顾惟君状似癫狂,她怀疑自己,转而开始否定别人。
谢临渊抬首,他没有被激怒,反而平静从容,提起陶酥,他的眼里难得带了些温柔之意。
“她有什么好?我可以为你披荆斩棘,打下江山,为你拿下鼎力集团,她可以吗?”
谢临渊眸中突然闪过厉色,随即又消失不见,“惟君,我不需要我的妻子做这些,我自己也可以。”
顾惟君愣了愣。
“惟君,如果我今日一无所有,你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去为另一个值得的人打天下。”
“我。”顾惟君想否认,却发现她否认不了。
是的,她是强者,无法与弱者共事。
她更不可能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陶酥不会离开我的。”
“她已经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