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临来县府时,还交待下了如约开城降刘事宜。
这代表着,他精心布下的杀局,就此成了笑话。
就算杀了郝萌又如何?
南门已失,刘备大军已杀进下相城来,他拿头来抵挡?
“郝萌,你——”
惊醒过来的陈宫,咬牙切齿,愤然转向郝萌。
郝萌身上已血流如注,只剩下了一口气,却强撑起身体,讥讽的冷笑朝向陈宫。
“陈宫,你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栽在了我一介武夫手里!”
“今日我郝萌虽死,也要拉下你同下黄泉,我们黄泉路上正好结伴而行,一起去见温侯。”
“哈哈哈——”
看着癫狂嘲讽的郝萌,陈宫是恼羞成怒,拔剑在手,朝着郝萌便冲了过去。
“噗!”
一剑洞穿了郝萌的心脏。
“陈宫,我…我在下边等…等着你——”
郝萌口中狂涌着鲜血,爆睁着眼珠,缓缓的瘫倒在了地上。
虽已毙命,那悲愤怨恨的眼睛,却还在死死盯着陈宫。
那眼神,令陈宫打了个哆嗦,手中血剑竟拿捏不住,脱手跌落在了地上。
府堂内,众士卒们也放下了刀剑弓弩,惶然无措的望着满手是血的陈宫,个个不知所措。
“敌军杀进来了!”
“各门的敌军都在攻城,我们要守不住了!”
士卒惶恐大叫,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陈宫又打了个寒战,猛的清醒了过来,急是抓起地上的血剑,翻身上马奔出堂外。
举目四望,只见南面主街上,数不清的袁卒正如受惊的羔羊,向着县府这边逃来。
在他们的身后,已能清楚看到刘军铁骑的身影,正如虎狼般驱赶而来。
再看四门,西南北三门尽皆已升起了“刘”字旗,代表着三门的陷落。
唯有东门,暂时还未见易帜。
“从东门突围!”
陈宫不假思索,大喝一声,拍马扬鞭疾驰而去。
七万刘军围城,此时他身边可用之兵,不过百余人而已,即使从东门突围,也是希望渺茫。
这一点,陈宫心中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却仍旧不肯放弃,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向着东门狂奔而去。
当他喘着气爬上城楼之时,却倒吸一口凉气,最后一丝侥幸瞬间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