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水一路才是刘备真正的运粮军,涡水那一路,实则才是刘备真正的诱饵,只为将我们的骑兵尽数诱去,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臣推算不错,城父敌军之中,必定装备了连弩,我九千铁骑才几乎全军覆没!”
“元才公子被敌军生擒后,必是被刘备斩,以人头悬挂在营墙之上,好向我军示威,挫我军心!”“大王啊,这从到头尾,必是那萧方的杰作!”
“我们败了,我们再次被他戏耍了!”
沮授刚直,自然不会隐瞒什么,凭着自己的智计,将推测出来的残酷真相,默默的道了出来。
袁绍松开了沮授,目光恍惚呆滞,僵在了原地。
“孤的九千骑兵,就这么没了?”
“孤的一员大将,孤的亲外甥,就这么被刘备杀了?”
“那大耳贼主臣,竟将孤如小丑般戏耍?”
袁绍喃喃自语着,脸形开始渐渐扭曲,眼眶中开始血丝密布,愤怒的火焰在心头狂烧而起。
土山被破,折了一只脚,成了瘸子便罢!
现下竟劫粮失利,折了骑兵军团,折了大将,折了外甥,再一次为刘备重创戏耍!
堂堂袁家之主,大魏之王,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袁绍是越想越觉愤怒,越想越觉羞愤,心头怒火无法克制的便冲上了头颅。
“大耳贼——”
袁绍陡然间仰天一声歇厮底里的悲叫。
接着便气血冲脑,眼前一黑,仰头躺倒在了地上。
再次气到昏死过去!
“大王!大王!”
魏营上下,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
转眼已是半月之后。
两军在项城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这一次是真正的对峙。
城父一战魏军骑兵损失惨重,再无力南下袭劫楚军粮道,其断粮战略就此泡汤。
而袁绍先是负伤,又是气急昏厥,身心皆受重创,虽不至于伤及性命,却也暂时无力再统帅魏军动进攻。
袁绍病榻休养之时,正面战场的攻势只能停止,寄希望于东两两路侧面战场,能够有所进展。
不幸的是在青州和昆阳一线,魏军非但没能向南推进半步,还屡次为楚军所败。
尽管折损兵马不是很多,却对魏军军心士气,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自此东西两路魏军,也不得不转入了守势,只能龟缩不战,不敢再与楚军正面交锋。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楚魏两军在绵延千里的战线上,形成了对峙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