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师刚进入安特境内没多久就遇上了安特装甲部队的反击。
结果李斯特的突击炮营被安特坦克手当成了坦克,竟然停止前进,在原地和突击炮对射。
那次战斗的结果是,突击炮和T34都打不穿对方的正面,最后T34耗光了弹药,被步兵部队摸上去全部端了。
从那之后李斯特就看不起安特的装甲部队,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被塞进了坦克里的农夫,和动员兵相比只是训练时间稍长——不对,李斯特很怀疑安特坦克手的训练时间到底有没有比安特动员兵更长。
现在,这份轻蔑再一次浮上心头。
看看敌人这些坦克,简直就像是喝醉了酒在闲逛一样,毫无戒心!
如果打不过这样的家伙,自己愧对那么多年的军事教育。
李斯特回忆了一下安特T34的宽度,根据望远镜的密位推测出敌人坦克的距离。在敌人接近到16oo米的时候,李斯特再次把话筒凑到嘴边:“开火!”
他的装甲营齐射了。
穿甲弹射向早已选好的目标,一眨眼安特的进攻队形中就腾起好几个火球,那是坦克殉爆的焰火。
安特人压根没反应过来,似乎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遭遇了攻击,只是维持着和刚刚一样的度向前狂冲。
李斯特催促道:“快,装弹,开火!只要不把敌人放到跟前,情况就是我们单方面的碾压!开火!”
第二波炮弹穿过雨幕,更多的安特坦克爆炸起火。
这时候安特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在被攻击,李斯特能看见有安特坦克的炮塔在转动。
他以为是现了自家的坦克,下一刻就要短停射击了。然而T34没有停,还在继续前进。
李斯特终于明白了,转动炮塔只是因为T34的双人炮塔没有单独的车长,兼任炮手的车长要通过炮镜来观察目标——站起来透过车长塔的缝隙观察太费时费力了。
第三第四波炮弹穿过雨幕,又有十几辆T34停了下来。
被三号坦克的5o炮打中的T34一般就只是停下来,压根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死”,所以坦克手还要不断的给残骸补炮,直到残骸开始燃烧,或者坦克里还活着的坦克手爬出来。
而被四号坦克的长75炮打中的T34,基本都变成了雨中的火炬,光亮几公里外都能看到。
最开始着火的坦克已经烧完了车内的油料,明火在大雨中逐渐熄灭。
安特坦克手还在冲锋,看起来大雨对他们的观瞄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也可能是喜这些T34装备的观瞄设备太辣鸡了。
今年三月份,普洛森装甲部队和反坦克部队就开始报告,说安特有些T34出现了令人震惊的质量问题,当时统帅部的判断是,这些质量问题是因为安特盲目扩大生产。
现在,李斯特感觉自己已经亲眼见识到盲目扩大生产、粗制滥造的结果了。
他无比的庆幸普洛森的工厂以精工出名。
敌人坦克距离七百米!
安特人刚刚奔驰过的那一千米的距离内,到处都是燃烧的残骸。
剩下的T34总量已经少于李斯特的营,但是他们依然悍不畏死的冲过来,仿佛根本不知道刚刚几分钟内自己所属的部队已经遭到重创。
李斯特看见一辆编号333的T34被命中了,炮塔座圈上冒出火舌。
步兵先跳下坦克,紧接着坦克手一个接一个的跳出坦克,在步兵的帮助下打滚扑灭身上的火。
李斯特正要把望远镜转向别处,他猛的看见一名安特坦克手重新爬上坦克。
那坦克手身上有勋章,可能是战斗英雄,肩膀上也好像扛着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