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将军,我们都看着您这车把敌人炮弹弹开了。”排长咧嘴笑了,“太好了,这个东西怎么没有早上来。”
装弹的炮手说:“刚造出来,陛下说这边需要,就送过来了。这车在测试场也没跑多远呢,我们都担心它到战场跑一下就坏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王忠:“那就向欧姆尼赛亚祈祷吧。”
“向什么祈祷?”炮手和装填手一脸疑惑。
王忠耸了耸肩:“快完成装填!”
“完成了,已经完成了。”炮手说着关上了弹药储藏箱的盖子,对装填手做了个手势。
装填手立刻像体操运动员一样钻过舱门,进入坦克里。
炮手也钻进舱门,回头看了眼小“向导”:“你不进来吗?”
“我要指路呢,还要在炸弹上写名字。”
王忠:“还没写完吗?”
“我身上这些兵籍牌,都是没有来得及送回教会的。昨天和前天我还收集了两拨呢。哪儿写得完啊,将军,哪儿写得完哟。”孩子一边嘀咕,一边拿起刷子,在火箭上涂抹起来。
王忠深呼吸,下令道:“出,去距离最近的敌人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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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军第58o步兵团,罗泽尔少校接替了团长的指挥,他们的团部位于一座坚固的电话局中。
电话局楼顶还有安特的特殊装备,好像是叫音阵,当58o步兵团向上报告的时候,上面只回复说已经缴获了大量的音阵,不需要再把新的音阵上交了。
依托电话局,58o团这几天一直在试图肃清五月五日大街和劳动节大街,以及周围错综复杂的巷道,但是安特人一波又一波的冒出来,昨天清缴过的房子,第二天又会隐藏新的安特战士,随时等着用波波沙和手榴弹杀伤普洛森士兵。
安特战士甚至会隐藏在大火烧毁的房间里,就趴在那些焦黑的尸体旁边,就为了拉几个普洛森士兵垫背。这是罗泽尔少校从未遭遇过的战术。
完全的以命换命,只要不把每一个安特人都杀死,他们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罗泽尔少校甚至看过安特的小孩子装作讨要食物,把手雷扔在聚餐的普洛森士兵中间。
他们对生命的轻贱,让罗泽尔少校叹为观止,仿佛他们的生命只为了一件事:向普洛森人复仇。
罗泽尔少校曾经质问过一名被俘的安特战士,这名战士最后想要拉响手雷,结果手雷失灵了。
罗泽尔问他:“你们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最后只是成为将军们的勋章!”
战士吐了一口唾沫,轻蔑的说:“那又怎样?战争开始的时候,我的双胞胎女儿刚刚出生,我去拿出生证,结果回来她们和我妻子,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一起被你们炸死了。
“将军们要拿勋章就让他们拿,草你妈的,我只想把你们全部杀光,全部!”
罗泽尔少校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愤怒的安特父亲。
他说:“我们不进攻,你们也会进攻的,所以我们这是预防性战争……”
“也许会吧,但是你们先进攻了,你们先屠杀平民,你们以后被屠杀的时候,就别他妈的要求我们仁慈。”战士顿了顿,冷笑道,“罗科索夫将军还是太仁慈了,不让我们屠杀投降的人,要我说,你们就该全部死。”
最后,罗泽尔少校命令就地枪毙这名战士。
他在这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令他坐立难安的可能性。
普洛森失败之后,满怀复仇怒火的安特军队攻入普洛森境内,不知道会有多么可怕的事情生。
普洛森境内,还会有活人吗?
所以,这场战争不能输,罗泽尔努力把这种想法,灌输给麾下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