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的时候,经常需要把它取下来,”何峻凌轻轻摩挲那枚戒指的边缘,“有时候就随手往白大褂口袋里一放,好像戴着它就是为了无意中把它弄丢,”他的笑带了一丝玩味,“没成功,有几次真的差点儿找不着,结果又找着了。”“那你现在要拿它怎么办?”何峻凌端起杯子,随意摇晃着杯子里透亮的酒液,不知在炫耀修长白皙的手指或是炫耀自己新的爱情,眼尾有些狡黠和得意。“就这么放着吧,没什么可回避的,”他今天话变得很多,“这是我的镣铐,就像你们给有罪的人戴上镣铐一样,放哪里都解不下来。我的刑期……”杨烁不愿意听这个,勾起他的下巴,推着杯底毫不客气把酒灌了进去。服不完的。“咳唔……嗯……”何峻凌被呛了一口酒,抬眼瞄见杨烁紧闭双唇抿成一条不悦的线。他抱住他的脖子,含着混了口水的酒液迅速渡了过去,这才脱开来咳嗽两下。“咳……哥,你真的喝多了。”杨烁太喜欢何峻凌这个样子了,被酒熏了像只勾人的鸟儿。他心想何峻凌一定清楚自己的羽毛有多漂亮,只是平日里低调惯了,不敢表现出骄傲来。“没有。”何峻凌拉过杨烁的手贴在脸上,手的温度堪堪比不上他发烫的脸。他反复亲吻他的手,吻过略微变形的指甲、因为长期训练磨平了的宽大骨节,亲吻掌缘的薄茧,亲吻那枚金属物,像虔诚的信徒。“我故意的,不醉也醉了,”他的嘴唇吻到手腕上,颤抖着留下一个浅红色的吻痕,颜色像今夜的葡萄酒液。杨烁看他见他睫毛掩了眼瞳,瞳心似有一枚跃动的烛火。“我把自己酿醉了,像醉酒的葡萄,等你来吃我。”bg:《goodoldfashionedloverboy》-een拉灯!拉灯!我一滴也没有了。据说当事人说完骚话以后很后悔。redeption这个词带有神-人救赎的宗教意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在正文里挑明,何峻凌的妈妈设定上是个(本土化了的且不完全的)天主教徒。借用圣经也是为此。为了咸鱼,虾皮冲呀!一道清晨暖光斜斜打进来,纱帘摇曳的影子照亮了床上和被单纠缠的无数玫瑰花瓣儿,还有两个相拥的人。屋子里透着一股杂乱甜腻的气味,爱,酒,破碎的玫瑰。“小混蛋,把衣服给我。”何峻凌趴在枕头上,想着昨天自己做的事心惊肉跳,脸被头发遮住了大半。被单滑落在腰际,背部的线条很诱人。"快改口叫老公。"这人从来不肯光着下床,杨烁把自己的衬衣扔过去。何峻凌埋起头,闷声抛出一句:“不穿这个。”杨烁经常要在这种事情上欺负他的,喜欢看他软软的好像要哭,进退两难急得眼梢泛红。白天的何峻凌又是他熟悉的那个了,爱躲,怕羞。他们复合之后,以前那个私下里喜欢耍小动作的何峻凌不见了,总是瑟缩着不能坦然地接受快感,且总是哭。昨天他借着酒放开了顾忌,缠缠绵绵比满屋子半开的玫瑰还要性感。杨烁此时好像还能听见不加掩饰的呻吟在屋子里回荡。“不穿光着。”何峻凌犹豫了一下,拉起被单只露出眼睛:“你把窗帘拉小一点。”光线暗下来他就看不清了,起来把衬衣穿上,拽一拽刚刚好遮住重点。他慢慢把腿抽出来,逆着光跪起身。半暗的光线透过衣料,映出腿间不该被看见的形状。杨烁能看清他,歪着头,慵懒撩人。衬衣袖子遮了一半手指,带起一片艳红的花瓣,脱离指尖落在领口。他的手从眯起的眼睛边上,滑过扬起的下巴,滑过喉结。只扣了一颗扣子的衬衣滑落肩头,裸露出艳丽的身体。胳膊搂住对方再次倒在床上,何峻凌觉得自己比踩在悬崖的玻璃栈道上还刺激。可惜第一个亲吻被电话打断了。听了两句,普通的系统默认铃。何峻凌趴在他身上敲敲他胸口:"你的。""艹。"杨烁骂了一句,伸手接起来,电话那头说是有任务,"宝贝儿,不好意思了。"杨烁要起,何峻凌把他摁回去,咬上锁骨,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这个位置选的巧妙,穿上衣服恰好遮住,稍不注意又会露出来。"你好恶劣哦,好像在宣示主权。""这是让你带着我。"他故意衣衫不整地露着两条长腿,好表达自己的惋惜。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杨烁在他腿上摸了一把,不得不抛下美人儿,和地痞流氓打交道去了。半小时以后,何峻凌也被叫走了。信箱里收到两封漂亮的请柬,镂花洒金的纸笺上一笔隽秀小字。何峻凌把其中一张贴在杨烁眼前:“七月一号有空吗?杨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