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蓝子苓传信而急忙换路赶往夷陵的一行人:“……”心情略复杂,但莫名有种“总算来了”的念头?“……魏前辈,”蓝景仪打破了沉默,脸色复杂,“等事情解决后,你干脆和含光君多去几家寺庙烧香拜佛好了,洗洗晦气霉运。”一个人居然能倒霉成这个样子……还真的是世间罕见。魏无羡:“……”蓝忘机:“……”蓝思追:“……”温宁:“……”聂怀桑:“……好真诚的建议。”魏无羡头痛地瞧一眼偶遇的自家好友,想到聂怀桑告诉自己的那个消息——仙门子弟被夷陵老祖绑架到乱葬岗要炼成凶尸——都多少年了那些人传的谣言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好吧,这次倒是加上了个“含光君被夷陵老祖蛊惑”了的新消息。下意识偷偷看一眼蓝忘机,不料正好对上蓝忘机那双浅色的眼眸。啧,魏无羡眨眨眼,蓝湛的眼眸蛮好看的。可一想到这般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和那些污名牵扯到了一处去,魏无羡便总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越想头越发的痛了,魏无羡忍不住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随意一指,“小朋友去玩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插嘴。”蓝景仪顿时不干了,“魏前辈你也才大我们几岁吧。”“我和你们家含光君是一辈的啊。”魏无羡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拖长了腔调,“景仪小朋友,你不能因为蓝湛看起来比我老就不肯承认我和他是一个辈分的成吗?”“含光君哪里老了?!”作为含光君的小迷弟,蓝景仪当场炸了,“含光君就算老了也是个帅老头唔唔唔?”思追你捂我嘴做甚?我这是在肯定我们家含光君的俊朗帅气啊!蓝思追心累地捂住了蓝景仪的嘴,对含光君微微躬身行礼,道:“含光君,我和景仪先行退下。”被蓝景仪夸为“老了也会是个帅老头”的蓝忘机淡淡地瞧了依然没反应过来的自家小辈,那双浅色的眼眸漫上几分无奈之感,就像是在看一只拆家成功后跑来向自己邀功的小狗崽,微微摇头,“你和景仪回屋,补一补这几日的夜猎笔记。”蓝景仪如遭雷劈,哎呀呀糟了!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又忙于几位长辈的事情,所以说——他好像落下了一个多月的夜猎笔记了!同样忙于各种事情的蓝思追:“……”他好像,也有些许时日未曾记录夜猎笔记了。唯二位需要写夜猎笔记的蓝思追和蓝景仪茫茫然地被温宁带回了房间,待再次清醒反应过来时,低头一看,空白的书册呈现在他们眼前——哦,不是,蓝思追的起码还有数十行字。蓝思追:“……”蓝景仪:“……”蓝景仪眨眨眼,下一瞬间,转身扑了蓝思追一个满怀,哀嚎连连,“思追,救命啊!我不想再抄家规了!!”他已经有数百遍家规还欠着了好吗?再抄下去,他就可以保证整个云深不知处人手十本他抄写的家规了!一手箍住蓝景仪的腰以防他摔下去,蓝思追再看看蓝景仪那干净得比他脸还要干净的书册,许久,再低头对上蓝景仪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眸,沉默扶额。再一扭头,猛地同那只吊在床头的黑乎乎的蜘蛛对上了眼。蓝思追:“……”蓝思追:“!!!”相较于因为各种原因而陷入困局的蓝家两小辈,四位长辈则面面相觑,许久,摇着折扇的聂怀桑怯生生地举起了手,“那个,其实,我这次前来实属被逼无奈。”所以呢,魏兄和含光君可否放过他呢?他这绣花枕头看着软实则更弱的,可挨不了魏兄的一笛子或者含光君的一剑!魏无羡失笑,抬手戳了戳聂怀桑的折扇,“多年未见,怀桑兄你还是这般,未曾改变啊。”笑意微微散下去几分,“怀桑兄,你清河聂氏子弟可有被绑架的?”聂怀桑摇头,语气染上几分惭愧,“这倒没有。魏兄你可不知,我修为平平,聂氏刀法尚未习全,以前兄长在时我又从未学习过管理宗族事物,所以我清河聂氏近些年来都驻守在清河一带,甚少离开驻地。而我又尚未娶亲,族内嫡系和旁系子弟都甚少,而他们这群子弟都有族内长老守卫,因此这次我聂氏子弟并未被绑。”“幸好。”魏无羡松了口气,他重回人间的这段日子里,他可是听了不少有关清河聂氏的传闻,可惜他身负污名,无法给聂怀桑提供帮助,否则定是雪中送炭不成反成了火上浇油。聂怀桑眨眨眼,清秀的眼眸微微弯了弯,“魏兄,不必担心我。反而魏兄你现在被栽赃陷害,可要万分小心,如今仙门百家再次聚集人手攻上乱葬岗,你和含光君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不如你和含光君同我离去,我家的门生可带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