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闺女。”然后他就开始发愁。“她不会人形也这么黑吧?”阿德沃尔:“……”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均匀健康的浅棕色,不算丑,但好像女孩子都喜欢白一点吧?阿德沃尔安慰云西和自己:“幼崽期的毛发跟皮肤没有直接联系。她应该会像你。”云西笑了一下,说:“像你也没事。就叫她煤煤吧。”阿德沃尔警觉:“……哪个字?”云西面不改色:“蓝莓的莓,听上去就很可爱。不然叫球球也行。”阿德沃尔:“……”哦,是煤球的煤。“莓莓。”云西伸手去勾莓莓的长尾巴,“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莓莓闻声,抱着奶瓶没撒嘴,倒是眼睛朝云西那边瞟了一眼,然后尾巴扫了下云西的手腕。“嗯。”她居然还能分出嗓子回应一声。云西开心地看向阿德沃尔:“你看,她也喜欢这个名字。”阿德沃尔:“……”那是她不知道煤球的意思。云西扒拉着莓莓伸过来的尾巴,勾一下,毛茸茸的尾巴被捋直了,然后松开指头,尾巴就弹簧一样卷了回去。再勾,再弹。云西乐此不疲。莓莓喝一瓶奶,尾巴被云西捋了十来次,却一点没发小脾气。反倒是云西不捋了,她还用尾巴拍云西的手指——继续玩啊。云西笑了起来,看了眼她的瓶瓶奶,“都喝没了,来。”他伸手去拿莓莓的奶瓶。先是轻轻扯了下,没扯动,再用点力气,莓莓的尾巴一下就卷了过来,把奶瓶给护着了。云西:“……”云西点了下莓莓鼓起来的小肚皮,问:“都没了,你还抱着干嘛?肚皮都鼓起来了。”莓莓被点得有点痒,圆滚滚地在沙发上扭了两下,奶嘴终于从嘴巴里滑出来,弹了点奶沫点子落在她漆黑的绒毛上。“嗯!”看,还有呢。然后继续努力吧唧奶嘴。云西:“……”他就看看她能吧唧多久。莓莓吧唧了五分钟左右,大概是奶嘴终于没味儿了,这才松了开来。四肢一打开,奶瓶就从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滚了下来,莓莓则四肢大开地仰躺着,酒足饭饱。云西:“……”云西问阿德沃尔:“你小时候就这德行?”阿德沃尔坚决否认:“不是。刚破壳的幼崽其实都很羸弱,像她这样破壳就这么大,还这么能吃的,上一个也就是之前那位超e级公爵夫人的孩子了。——听说那个孩子刚破壳就离家出走了。”云西:“???”莓莓躺在沙发上滚了半圈,翻不起来,又换了个方向滚了大半圈,依旧翻不起来。莓莓:“……”被沙发粘住了!莓莓吓得眼睛瞪得溜圆,朝她爹妈喊:“嗯!”s!云西回头看她,“啊”了一声,“圆柱体。”阿德沃尔:“……”你可留点嘴吧。“小心她听得懂。”阿德沃尔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把莓莓抱起来,托在自己的胸口上趴着,轻轻给她拍奶嗝。云西不信:“刚破壳的崽……”阿德沃尔打断他:“刚破壳的超e级的幼崽。”云西:“……”不会吧?云西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他就凑过去捏莓莓的尾巴,喊:“莓莓。”莓莓张嘴打了个奶嗝,然后扭过头看他:“嗯!”在呢。还真听得懂?云西继续试:“莓莓还想喝奶吗?想喝就说‘嗯’,不想喝就说‘嗯嗯’。”莓莓:“嗯!”还能喝!云西:“……”云西:“想喝两瓶就说‘嗯嗯’,想喝一瓶就说‘嗯’。”莓莓:“嗯嗯!!”云西:“……”云西:“不会吧?”阿德沃尔倒并没有意外,甚至还很开心,“荣先生特意问过他们家的长辈,别小瞧超e级幼崽啊。”“那我得再问一下。”云西看着莓莓,问,“莓莓还记得没破壳的事吗?就是,给你吃魂力的是谁你知道吗?”莓莓露出一脸聪明的模样,小爪子拍了拍阿德沃尔的胸口。“嗯!”这个,大食堂!云西:“……”操。云西不敢问了,他看向阿德沃尔:“你觉得,她记得咱们……嗯?”阿德沃尔:“……”他懂了云西的意思。阿德沃尔:“我想不记得。毕竟那时候已经结膜期结束了,卵膜有隔绝魂力和意识的作用,以让幼崽的身体可以健康发育。”云西:“……”好吧。就算记得,他也不可能问出口。云西捂住脸。超e级幼崽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