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影皱眉:“还有这种陋习?再说,怀孕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光打女人,怎么不打那男的?说不准把那男人打得半死,就有了。”
杨母听着闺女天真的话语,笑了笑,再腌臜的事情都有呢,也就是怕吓着她这个娇娇,才说这个,继续道:“结果呢,许知青就被打流产了,然后把男的告了,最后男的也认错了,两人就和好了。”
“……这还和好?不能吧。”杨树影觉得许梦琪都敢告人,不至于没勇气把人踹了。
“不和好,还能离婚咋地?只能怪自己结婚前还瞪大眼睛瞧,凑合着过吧。”杨母心肠比杨树影硬多了,阅历比她多,并不把这事当一回事。
杨树影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想当然了,就是她在现代时,父母亲那一辈都鲜少离婚的,何况这个年代呢。
这个年代确实淳朴,也保守,觉得离婚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杨母看树影沉默,立马转移话题。
“还有那个夏珊珊她倒是没嫁这种狼心狗肺的,嫁我们村里了,过得一般般,就是快要生孩子前,都在干农活呢。”杨母话锋一转:“你别觉得她男人对她不好,咱乡下谁不是这样,我生你们的时候,也是这样苦,幸亏你爷奶,爹对我还成,你最乖,一骨碌就下来了。”
“娘,你辛苦了。”杨树影挽着她手臂,有些心疼。
“什么辛苦啊,跟别人家鸡飞狗跳比,我还算是享福了,一嫁进来,就我做主了,不过最有福气的还是我闺女。”杨母又是得意,又是心情复杂:“娘以前对你的婚事都愁死了,有时候想想把你养的那么娇,是不是害了你?却都没能想的你能嫁的这么好,还嫁对人了,你可要惜福啊。”十分感慨。
她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闺女这瞎猫咋逮到……耗子的,咳咳,错了,是咋走到军官太太这一步的,就是她瞎想都想不出来能这么好的,比白日梦还白日梦。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会惜福了。”杨树影听着有些警惕,下一句杨母不会是教育她什么做家务啥的。
“现在你有孩子,娘更放心了,以前阿玺虽然疼你,到底是踩在泥沙里,不稳当,现在生下来就算是站稳脚跟了。”
这什么爱不爱的她也不懂,就知道生下来的孩子带有血缘,是最稳固的关系。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杨母提议道:“你们现在还是在一块睡吧,我看为了孩子好,防着你们瞎闹,还是分房睡。”
杨树影:“……”
小两口到底没有分房睡。
对此,杨母还能说啥呢,不愿意埋怨女婿只能埋怨自家闺女不懂事,还越发娇气,连小侄子他们都不如。
杨树影回房后,看着笔挺坐在床头的高大伟岸男人,穿着军绿色短袖、短裤,露出小麦色虬结肌肉手臂,指节分明、修长的大手徐徐的翻看着一本书,交叠两条劲瘦有力大长腿。
男人即便是理着最短的平头,颜值都十分抗打,反而显露出优越的头型,还有他棱角分明,轮廓分明又刚毅的脸部线条。
两人领证结婚都多久了,她还能看出点初时惊艳的错觉,冷峻又深沉,多瞧了几眼,陈玺很快敏锐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放下手上书本,轻拍了拍床铺道:“站门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睡觉。”
“还没睡呢?”杨树影知道他在等她,没话找话。
“嗯。”
“你知道刚刚娘跟我说啥了吗?”
杨树影一边说,一边脱了外边披着的外套,露出里边宽松的睡裙,上床的时候,茂密的黑发拢在一侧,更显得那脸蛋又小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