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听的话,可以听清楚那位歌者所唱的是中文歌发音。嘿,亲爱的,如果,你是一位心里装着故事,无意间在圣诞夜经过了这片旧城的老街的旅人的话,你一定会停下来,放缓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只孤零零的手机,停在那只手机面前弯下腰,侧着耳朵倾听。听,是谁在唱着: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路两端在心上却不在声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听完了这一段,你会坐在老街上,捡起地上的耳麦,让谁的歌声靠近耳朵,闭上眼睛,用心倾听。听,那个声音还在唱着:白月光照天涯路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的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曲终,耳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你坐在街心,抬头望着墨西哥城上空的白色月光,不知道所以然的泪水沿着你的眼角悄悄的淌落,轻轻的,你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把耳麦重新放回原地,这手机一定是哪位粗心的主人把他的手机遗落在这里。你站起来,转身,却被角落里缩做一团的东西吓到,你睁大着眼睛,发现,有一个女人的身体缩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女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就像被遗弃的小狗小猫,你叹了一口气在弯下腰。哦,这个一个面目姣好的东方女人。你问东方女人需要帮助吗?东方女人好像听不到你在说些什么,目光直直的落在前面,你顺着她的目光,发现有一个男人浑身是血躺在另外一块月光找不到的阴影地区里,再回头看那个女人,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烂,内衣若隐若现,女人的身边放着一个被丢弃的滑板,滑板上沾满了血。于是,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把手放在女人的头顶上,和女人进行对话。“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的,是的,亲爱的,你不是故意的,没有人说你是故意的,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叫苏妩,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躲开一个人。”墨西哥城的白色月光在老街划出了两道阴影,苏妩卷缩在一片阴影怔怔的看着另外一片阴影里一动也不动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头上都是血,在他撕掉她的衣服时她拿滑板往着他的头上敲,很用力很用力的敲,之后,他就躺在了那里。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现,月光苍白如鬼,也许,过不久后有人经过了这里会报警,她等着,等着有人来带走她。终于,安静的老街传来了脚步声音,脚步声很急促,越来越近,最终,脚步声来到了这老街的深巷里,放缓。苏妩依然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停在她面前的人蹲下,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每个人,内心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不用看,她就知道谁来到这里了,苏妩把脸埋在了那个人的怀里,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嘴里喃喃的说着,姜戈,我杀了人,我把那个人的头打破了,姜戈,那个人在流血,姜戈,我害怕极了。苏妩絮絮叨叨的讲着。谢姜戈紧紧的抱着她,等她把她想说的话说完,他缓缓的放开了她,之后,他拿起了她身边的那个滑板,走出了阴影,走到了白色的月光下,来到了另外的一片阴影里,扬起了手,滑板朝着男人的头上重重的击落。滑板掉落在地上,谢姜戈重新来到苏妩的面前,他脱下他的外套裹住了她的身体。他捧着她的脸,说:不,苏妩,你说得不对,敲破那个人的头是我,苏妩,你看,我的手里还有这那个人的血。缓缓的,苏妩的目光落在了谢姜戈的手上,身体开始抖开。“苏妩,我带你回家!”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现在,你应该饿坏了吧,你的房东说你每次回家都一个劲儿的说饿,苏妩,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苏妩点头,嗯,她真的饿坏了。“姜戈,你把手机给我捡回来。”谢姜戈把手机放在了苏妩的手上,苏妩趴在谢姜戈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