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眼看着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了关寝室门的时间,这几个人便也起身说好了其余事项等着明天竞选之后再说——其实他们留了他没留刘队,以及蕾蕾,就说明他们几个,几乎是决策层的意思就是想把队长的名额给他也是内定这样子。可是他是真的不喜欢这样啊……心里正乱着,打开了捉妖游戏——心里再乱都不能错失机会!会堂走廊里高资质的妖灵总是比其他地方出现的几率大!身后礼仪队队长跟在他旁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将一个个妖精锁进捉妖灵珠里,打心底里觉得朴衔蝉这个人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儿幼稚,但是并不耽误她八卦?“朴衔蝉,我可以问你个事儿么?”朴衔蝉甚至头也没抬,“嗯,学姐你要问什么就问,知道的话我肯定告诉你。”“你是在和宁言交往么?”因为太晚了,朴衔蝉是留在最后走的,走的时候顺带着将灯都关了个干净,整个走廊里只留着朴衔蝉的手机屏幕上闪着光亮,朴衔蝉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以及咽口水的声音,而后,磕磕绊绊地回答道——“我……我和宁言的话,交、交往还没有吧,我还没来得及告白……”话毕,像是怕学姐再追问他什么似的,也没管其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似的,也没管着绅士不绅士的问题,大步地往下迈去——空旷漆黑的空间里,骨骼弯折的声音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落入人耳中格外清晰。朴衔蝉:噫呜呜噫!nd!为什么!宁言到医院的时候朴衔蝉已经在医院病床上躺平了,虽然一只手上扎着针,还有几大瓶的药水排着队等着,朴衔蝉却还是气定神闲地摆弄着手中的手机。宁言虽然站在门口,但是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屏幕上的游戏界面——分明还是一起来捉妖!啧,这是摔的不够严重?她是清晨的时候才看见来自学姐的深夜发的消息,告诉他朴衔蝉踩空了楼梯,脚踝崴了一下,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崴了一下好在不算太严重,朴衔蝉站直后和她摆了摆手,说回寝室用药酒按按就好了,她刚松了口气,就见朴衔蝉前脚拌后脚来了个平地摔——然后就,再也,没站起来。去了医院之后说是半月板断裂,朴衔蝉人就签了字进了手术室。按着朴衔蝉的话,等朴衔蝉从手术室出来,再告诉宁言他突然进了医院的事情。朴衔蝉出了手术室之后麻药劲儿过了之后就让学姐先回学校,毕竟白天还有换届选举的事情,没必要和他耗在病房里,不如寝室好好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只是朴衔蝉也更没想到宁言是临近中午了才到病房。但是看着宁言的服装搭配和脸上的淡妆以及手里拎着的果篮,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了?朴衔蝉将手机锁了屏收起来,见宁言走进来,连忙将自己床边留出了一块儿空位,示意宁言坐他床边。宁言撇了撇嘴,在房间里捡了把椅子搬到了朴衔蝉床边坐下。见宁言这番举动,朴衔蝉也没觉得怎么尴尬,只是一直盯着宁言的动作,最后看宁言坐好之后和他对视,“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可算轮到你来照顾探望我了哈,真不容易嘿!”宁言撇了撇嘴,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才好,小声埋怨道,“你都这么大人了,抹黑走楼梯不知道开个手电筒就算了,还能前脚拌后脚摔倒也就你厉害了……”“噗。”朴衔蝉又是笑,身体靠近了宁言一点,才说,“你知道吗?这个病房里四个人,其他三个都是踢球或者训练什么时候摔倒了还是怎么样,只有我是前脚拌后脚平地摔才摔断了半月板,我厉不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宁言在他的语气里听出来炫耀的意味,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将果篮里的苹果拿出来一个给他打皮,然后说起了今天下午换届的事情——“我本来还以为我抱到了下一届军乐队队长的大腿了呢,这下子好了,和我一样当队员挺尸划水叭!”“其实当不当队长对我来说影响也不是很大叭,曹昕蕾听说过吗?就是哪个吹长笛的小姑娘,我觉得她当队长的话也能把乐队带起来。”“也是,反正你喜欢的也只是音乐而已,是吧?”“嗯,音乐是我这辈子,哪怕是到了老也想要坚持、想要去做的事情!”“那就做鸭!”“???我!社|会主义根正苗红好青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那天朴衔蝉没去选举,但是据说内部消息说,给朴衔蝉内定了一个艺术团副团的位置,可以不参加反反复复选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