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朴衔蝉另一侧的手暗暗抓紧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有些话还没说出来,但是却似乎已经得到了被否定了的答案似的,心下惶然,再加之仍在上涨的心速……他现在来一粒速效救心丸还来得及么?朴衔蝉咬紧了自己的唇——说起来还真是打小到大的头一次,现在就像是等着判刑一样,一旦宁言接一句“什么问题”,这些日子自己打的草稿或许就这样跟着问了出来,然后,等着她的回复……他应该不会被拒绝吧。宁言,应该不是第一次在走廊楼梯见到他,才开始喜欢她的。虽然宁言关于他的、现在的他琢磨不透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他也不是很能摸得透。满心都是杂乱的,没头脑的思绪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宁言的声音——“我线代学不会你也不要这么嘲笑我叭噫呜呜噫!大哥您说什么都对,您刚才给我划的题和公式我都看了有记住,别问我了嘤嘤嘤……”朴衔蝉:?????啊嘞?好像和想的完全补贴便啊这也……满头黑线落在了朴衔蝉头上,然后看着小姑娘转过头慌乱地翻起了之前写的笔记,再也没抬起头,也没注意到他怪异的表情,和已经红透了的面庞、耳垂……宁言如此,他也不得逐渐收起了杂乱的心思,看着为期末复习而秃头的小姑娘,朴衔蝉抿了抿嘴——也是。现在这样子,就算告白成功了,也太不好看了叭!还不如等自己伤好了,宁言试考完了,学习也都不忙了的时候——比如即将到来的暑假。还可以借口出去一起旅行这样子……朴衔蝉自以为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便慢慢地逐渐恢复了自己往常的神色。宁言下午和晚上没有课,可以在朴衔蝉这里多待一会儿,但是毕竟没有空余床位给她晚上来休息睡觉,而且朴衔蝉觉得,光是看着宁言在一方小桌子那里弯着腰写写算算就不是很舒服,总不能要她一直这么扭曲着?于是晚七点钟之后,在宁言的陪同下吃过晚饭的朴衔蝉便让宁言先回家了——虽然宁言看上去还有点舍不得的意思?“要是明天没事儿还可以再来啊,待在医院真的是怕你不舒服而已呀,乖~”宁言偏过头,躲过了朴衔蝉试图揉她头的手,背好了小背包准备走,临走前还一直嘱咐着朴衔蝉关于吃药换药等等的事宜。朴衔蝉[表面上]:好啦好啦我都记住啦。朴衔蝉[背地里]:我自己受的伤,什么时候该吃药什么时候该换药我会记错哦真的是,瞎操心些什么呢和我爸妈似的[假装有白眼jpg]临了,朴衔蝉还特意嘱咐了句——“你记得好好休息别熬夜啊,就算是学习也别那么晚,大不了就下学期初补考嘛,对吧——”其实是因为他最近发现,宁言的文的更新时间都很晚,凌晨三四到那种的那种——、不好好谁谁吉奥就算了,不好好复习也算了,殚精竭虑就算为了——码字?啧,难以理解哦。“不会补考的!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的!!!!!!”“……好,反正早些休息。”“好嘞,明天中午上完课我再来找你,需要或者想要什么的话可以喊我帮你带来哦。”“嗯,拜拜~”“拜拜——”送走了宁言,朴衔蝉的手机便响起了铃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家母。刚刚好像才心里小声逼逼过宁言碎嘴的和他爸妈有的一拼,转眼就看到自家亲妈的电话?!这大概就是说的怕什么来什么叭……调整好心态语气,深呼吸了一口,于是按下接通键——“妈,晚上好。”“听人说你住院了?”“嗯,是。”“伤的很重么?”“我觉得还好,大概一周吧,能下床了就……你和我爸也别太担心,小伤而已。”“没怎么担心你,前几天你打电话要我嘬一个假病例我还没想着有什么用,要不是真的听老黄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住院了正在他手底下待着,我都还问他了是不是也不想期末好好考试才这么做想着避过去的呢。”、“妈你瞎说什么呢,我哪能啊,我,从下到大什么时候因为考试的事儿愁过啊。”“是,为了不想上学去校医院还是大医院开的病例和需静养休息的证明可还不少!”“……妈。”“我说错了?”“忘记!”巴拉巴拉巴拉听着自家母亲跟着嘱咐了不少可能有用疑似没用和一点用也没有但是还是要听还是要应和的话,朴衔蝉:衣带渐宽终不悔!我可以!我还能忍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