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愣在当场的荀岸被推开。
顾晚卿踉跄后退了两步,方才镇定下来,沉声对他道:“荀岸你清醒些……”
“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这般残忍的话,顾晚卿到底还是说出口来。
果然,荀岸听了,木讷地摇头,一脸不信的表情。
见他这般,顾晚卿也知道,与他多说无益,便想转身离去。
总之该说的她都说完了,今生是她对不住他,若有来世,再负荆请罪。
荀岸心里激荡了片刻,余光便瞥见了那抹倩影转身要走。
他顿时恢复了理智,也从巨大的冲击中稳住了情绪,忙出声:“婠婠,你等等……”
顾晚卿没有停下,甚至头也没回。
但荀岸长腿阔步,很快追上了她,并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顾晚卿挣扎。
便在她与荀岸拉扯之际,本该空无一人的后院,突然传来人声。
是安王和卫琛谈话的声音。
似只有他们二人,再聊些家常。
恰好谈到了家中妻妾,安王似有意又似无意,问起了顾晚卿的行踪。
替顾晚卿望风的霜月从小道那头慌慌张张跑来。
殊不知她身后,安王带着卫琛,也紧随而来。
就在霜月焦急唤出“小姐”后,顾晚卿因与荀岸拉扯,脚下趔趄,惊呼了一声。
而荀岸也适时喊了一声“婠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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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琛随安王闲步至安王府后院,一路穿过回廊,行至竹林间。
最后看见了一片假山。
而安王又恰好提及了顾晚卿,问她的行踪。
更巧的是,卫琛还没得及回话,便听见假山后头传来女子的惊呼声,以及一道沉沉男音,焦急唤出一声“婠婠”。
哪怕旁人不知道,但卫琛不可能不知道“婠婠”是顾晚卿的乳名。
他顿时加快了脚程,越过安王往假山最里走去。
随后卫琛便看见了那一幕。
青灰色长衫的荀岸,一手正搭在顾晚卿腕上,另一手落在她后腰,似搀扶,却又显得异常亲密。
如此场面,对于顾晚卿一个已婚女子而言实在不利。
何况撞见这一幕的还是卫琛,是顾晚卿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