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摸了一会儿,忽觉他后腰衣衫有些黏腻触感,“你不是说没受伤吗?”
话音刚落,顾晚卿便挣开了男人的怀抱,让他转个身,去仔细查看他身后的情况。
待卫琛反应过来时,顾晚卿已经看见了他后腰的剑伤。
原本习武之人,这点皮外伤倒也不必在意。
所以方才脱去夜行衣时,卫琛也就忘记了后腰被荀岸那些暗卫划破一道口子的事。
本也不觉得疼,直到顾晚卿绵柔无力的手小心翼翼地触上去,他才想起这回事来。
在卫琛看来,不算事的血口子,落在顾晚卿眼里,却惊悚骇人。
她小脸白了白,手微颤,竟不知从何下手去触碰,怕弄疼卫琛似的。
“这么长一条血口子,还说没受伤……”顾晚卿揪起了柳眉,声音带着轻颤,埋怨又心疼。
她越发不信卫琛方才的话。
若只是和昭澜比试,怎么可能受伤。
卫琛也有些无措,他没想到顾晚卿会是这样的反应。
片刻后方才沉了口气,反手捉住了顾晚卿不安地柔荑,转身后将其执紧:“不碍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一会儿清洗下,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顾晚卿被他握住双手,心下无端安定许多,抬眸对上男人幽沉柔情的长眸:“卫琛……”
“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到底在做些什么,今夜……又是为何受伤。”
“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少打打杀杀,平添孽业?”
说到此处,顾晚卿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耳根微微泛红:“就当……为子孙后代积德积福。”
“行吗?”
卫琛捉着她柔荑的手微微僵住,随后目光沉去,幽幽看了顾晚卿一阵:“你与我的子孙?”
他嗓音磁沉好听,像风过林梢的沙沙声。
顾晚卿听得一愣,红晕从颊侧晕染到耳际,羞赧不已。
可她最终还是严肃正经地回答了男人:“是,我们的子孙。”
顾晚卿俏生生的小脸微抬着,向着卫琛,定定看着他。
自然美错过男人那幽沉漆黑的眼眸里逐渐生气的灼灼光亮。
似那无边夜幕里升起的簇簇烟火,将她的心照明。
就在顾晚卿秉着呼吸暗自紧张之际,一直凝着她的卫琛单手拥她入怀。
粗粝的男音哽了哽,格外低沉:“好,我答应你。”
“只要人不犯你我,我便不犯人。”
总归荀岸应是活不过今夜的。